等不到小婉,阿坤妹妹的线索也就断了。回程的路上阿坤显然有点儿不高兴。不过我之前跟叶先生闲聊的时候曾经得知他跟小婉去过一个云南山村,并且在那个村子里住了一段时间。小婉的猫是从那个村子里抓到的,这么说来兽尸鬼降很有可能跟那个云南的小村庄有关系。
我将这事儿跟阿坤说了之后,他琢磨了一会儿,低声说道:“有可能。我母亲是少数民族的人,云南那边不是有很多少数民族么。”
我应了一声:“是啊,有苗族。侨水月应该更清楚这些,她本身就是苗疆人,你不如回去问问她?”
提到侨水月,阿坤的脸色才稍好了一些。他应了一声,靠在座位椅背上开始闭目养神儿了。等我们回到铺子里的时候,侨水月正坐在铺子门口百无聊赖的摆弄着手里的一团黑色的布料,还有一些五彩缤纷的绣线。
见到我们来了,侨水月一笑,将手中的布料冲阿坤扬了扬:“你看!”
阿坤一路小跑着跑过去,一把接过侨水月手中的那块儿布料。我也凑过去看了一眼,那块儿布上面被侨水月用各色绣线绣出了一团五颜六色的花儿,因为布料本身是黑色的,所以以红色为主的花朵格外醒目,比绣在白色布料上要好看很多。而且侨水月别出心裁的没有用鲜艳的翠绿色绣线绣叶子,而是用了土黄色和墨绿色,衬的花朵别有一番风味。
不过绣线配的颜色虽然好看,但侨水月的绣工实在让我不敢恭维。花朵绣的略有些歪歪扭扭的,中间儿的花芯部位也有点乱。
“真好看,你的手真巧,花儿都跟真的一样,最好的绣娘都比不过你!中国不是由个词儿,叫......巧夺天工?”阿坤笑的憨憨的,双手捧着侨水月绣的布料好像捧着珍贵的珠宝一般。他这一番夸奖夸的我都替侨水月不好意思了,侨水月也脸一红,把那块儿布料从阿坤手里抽走:“别笑话我啦,我才开始学......”
“哈,我觉得也还挺好看的。现在的女孩儿连衣服扣子都懒得钉,你还能绣出一朵花来已经很不错了。不过你怎么想起绣花儿来了?这么有闲情雅致。”我笑着说道。
侨水月用小剪子小心翼翼的剪断布料上的针和线头,将布料端端正正的叠好放了起来。一边叠一边说道:“我们那边的女孩子都精通刺绣的。女孩儿长大了有了心上人,一般都会亲手绣东西送给喜欢的人。”
“哈哈,你们那儿的小伙子可真幸福啊。对了,关于云南的苗族,你有没有了解,过两天我和阿坤可能要倒那边去一下。”我说道。
谈起正事儿来,侨水月脸上那份羞涩和稚气就都收敛了起来。她歪着头想了会儿,低声说道:“我老家并不是云南那边的,但是云南的确有挺多苗人。那边不像我们老家,还保留着很多邪术,因为云南那边经济比较发达,商业化也比较明显,所以大多数苗人都和你们汉人差不多了。
不过我知道云南有个叫做玄关镇的地方。那个镇子里好像还保留着有些苗人传统的蛊术。”
说到这里,侨水月顿了顿,她微微皱眉问我们为什么要去云南找苗族人。
阿坤将他妹妹的事跟这些天我们在叶先生那里的经历同侨水月说了一番,侨水月应了声,说道:“云南蛊术和你说的那种邪术好像有一点类似......兽尸鬼降寄生在那个女人的肚子里,吞噬了原有的胎儿变成鬼胎,这和我们苗疆蛊术里一种已经失传了的蛊胎很像。不过关于蛊胎我知之甚少,现在的苗族老一辈人里懂蛊胎的应该也没有几个了。
我说的那个玄关镇也叫焚人玄关镇。那里住的本来是白族人,而且是恪守着白族传统的人们。我小的时候曾经听蛊婆提起过那个镇子,她说那地方在深山里头,与世隔绝,镇里的人几乎一辈子都不会出山几次。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这镇子渐渐的也就没落了,我长大之后也没有再听说过有关焚人玄关镇的消息了。”
焚人玄关镇?这名字听得我有些不寒而栗。焚人,该不会是把人当柴烧的意思吧。
侨水月被我逗乐了,她解释道焚人并不是要烧人。
云南西北地区的白族史称“滇焚”、“叟”、“爨氐”、“白蛮”、“白人”、“民家”等。本族自称“焚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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