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忆秋忙扶着苏凤锦进了里屋,苏凤锦视线在那衣服上扫过,见衣服上头沾着些白色的粉沫,她朝着这屋子里绕了一圈,老夫人目光幽冷的凝着她:“莫要这里虚张声势!大夫在此……”
“我知道了。”苏凤锦望向兰馨,那幽暗的目光吓了兰馨一跳。
战青城虽是坐在床边照顾着卿如玉,余光却留在苏凤锦的身上,见她身染鲜血却固执的站着,那微亮的眸光与神彩令人刮目相看,战青城忽的发现,苏凤锦的身体里藏着太多的秘密,好比眼前这个自信的人,那眼中熠熠生辉的亮色让人眼前一亮。
兰馨面色微僵:“是……是谁?谁要害我与如玉?”
苏凤锦指着兰馨:“你。”
兰馨紧了紧拳头,面色微变,低斥道:“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若是当真做了,何苦将自己也害进去。”
苏凤锦紧握着拳头抵御着身上的伤,面容青白:“我不是说你,我是说你手指上的圆戒指,那种戒指我曾经见过,咳……原……原是从外域传进来的,里头可以装一些粉一类的东西,大夫……大夫可去瞧一瞧是不是。”
那大夫忙取了银针要探,兰馨心里头一慌:“你一派胡言!这些话也就旁人能信你几分,你一个野丫头懂什么外域的东西,母亲,她竟将脏水往我身上倒……”
老夫人掀了掀眼皮,扫了眼身上衣衫浸血站得摇晃的苏凤锦,沉声道:“验。”
大夫伸了银针一碰,那戒指便开了,里头剩余的一些粉散了出来,兰馨触电似的将戒指扯下来砸在地上跪在地上,哭声呜咽。
“这怎么可能……”
大夫握银针的手哆嗦了一把:“老夫人,这毒与二位所中的毒原是一致的。”
挽珠在一旁呜呜直嚎,忆秋这才注意到挽珠,替她解了绳,挽珠扯了口中的布条扑到老夫跟前跪下,嚎啕道:“老夫人,你要为我家小姐做主啊,这些衣服都是我家小姐日以继夜赶工赶出来的,那眼睛都快熬小一圈儿了,如今以得了这些个莫须有的罪名,老夫人,我家小姐是无辜的呀。”
忆秋挑了挑眉,这小妮子嚎啕得真真是让人心烦,不过,倒也有好处,起码老夫人听着这嗓门面儿上便不愉快了。
兰馨慌道:“母亲,母亲我不知道,这戒指原是檀香送过来的,那日爷回来的时候差檀香送的,母亲,定是檀香害的我。 如今檀香都未出现,想来是畏罪潜逃了。”
老夫人揉了揉眉心,取了烟抽了几口缓了情绪才道:“解药在何处。”
苏凤锦倚着忆秋,面色青白,她嗫嚅着唇哑声道:“若真是兰馨奶奶自己的毒,自会将解药放在贴身的人身上,老夫人只管搜一搜在场的人谁身上有解药就知道了。”
老夫人信了几分,点了点头:“那便搜。”
秋婆子吓得慌了神,忙跪在地上哭号道:“老夫人发,今儿早晨的时候檀香给了老奴一个香囊,道是让老奴夜里再打开,如今看来,不知是不是同这个香囊有关。”
“给大夫瞧瞧。”老夫人拂了拂手,语气低沉。
大夫打开一看大喜:“正是此解药!快,快伺候着二位服下,那毒的毒性强得很,可万不能碰着,那衣服也只得拿去烧了。”
老夫人点了点头,身旁的织玉领了人戴了手套将东西清了出去,苏凤锦身形微晃了晃,抿唇硬撑着。
能让一个人独自撑过痛苦的,便唯有心里有一道支柱,战青城便是她的支柱,她不想在战青城面前倒下,若是她倒下战青城不曾来扶她,那么她的昏倒有多可笑。
兰馨吃了药,没一会儿那黑色便退了,卿如玉也醒了,瞧着屋子里头一堆人还有些狐疑:“这是怎么了?”
战青城抱着她,面容欣喜:“没事就好。”
兰馨来到床边,将如玉扶了起来,松了一口气:“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可还有哪里不适?”
老夫人站起身,扫了眼苏凤锦,显然是不信她突然这般机灵:“嫁衣你也不必绣了,一会儿雅竹去文绣院知会一声,自会有人绣,大夫也给她瞧瞧,我累了。”
雅竹扶着老夫人便欲出去,忆秋,肖富贵以及挽珠挡在门口。
忆秋抱着手臂,笑嘻嘻的:“这么说来,那下毒之人就是叫檀香的了?老夫人,你就这般走了,不打算给我家苏姐姐一个交待?你听信了外头的谗言便一味的挤对我家苏姐姐,殊不知那姓赵的才是个人渣呢,这事儿,您总得给个理儿吧,您差人打我家苏姐姐的时候想来也是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