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飞是趁着假期来看望徐蔓父亲的,徐蔓父亲徐守全退休前是华东大学的党委副书记,华东省的法律专家。陈宇飞是徐守全的关门弟子,博士毕业后靠着徐守全的关系,给全国人大法工委的一位领导做秘书,之后又去了商务部,一直到现在。徐守全教过的研究生很多,可是对陈宇飞特别的好,几乎把陈宇飞当成了自己的儿子一样。而陈宇飞,即便是在北京工作,也经常会回到榕城来看望徐守全夫妇。
“他就这么走了?一个电话也没给你?”陈宇飞听了徐蔓的倾诉,问道。
徐蔓摇头,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道:“他从来都是这样自以为是,什么都要随他的心意!”
陈宇飞叹了口气,道:“蔓蔓,你给他打电话说一下,要是你们因为这件事闹僵了——”
“我不!他凭什么那么说我?我什么地方对不起他了?他在那边做什么,我都不会干涉他,可他怎么非要管我?还说什么,我和他结婚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他现在还问这样的问题!”徐蔓忍不住抽泣起来。
陈宇飞坐到她身边,从桌上的纸巾盒里抽出一张纸,徐蔓接过来沾着脸上的泪水。
徐蔓觉得自己委屈的不行,又哭了起来。陈宇飞怜惜地揽过她的肩,下巴在她的头顶磨蹭,道:“别哭了,蔓蔓乖,别哭了。”
可是,陈宇飞的劝说根本不管用,徐蔓似乎从来没这么伤心过。
她拿起酒瓶,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一下都不歇就灌了进去。
认识徐蔓也快二十年了,陈宇飞从没见过她哭成这样,没见她这样喝酒,心里不禁恨起顾逸昀来。
夜色越来越深,徐蔓把自己灌的完全不省人事,最后还是被陈宇飞背出了酒吧。陈宇飞在路上拦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将徐蔓送进她和顾逸昀的家——
黎明,如期来到了人间。
沈迦因一大早就起床了,给自己和顾逸昀准备早饭,可是,顾逸昀比她起得更早。当她走到厨房时,就发现一楼的一间房子开着门,好奇地走了进去,竟然发现他在里面的跑步机上跑步。
站在门口,只能看到他的背影,可是,穿着背心和运动短裤的顾逸昀,在她的眼里是那么的陌生却又新鲜。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独特的健康和阳光,让她不禁痴迷。
她从未接触过他这样的人,而他,也和她曾经接触过的人完全不同。的确,他很强势,却又优雅,却又平和。他的出现,颠覆了她对官员的所有想象。虽说他年纪不算很轻,可是,他有着年轻的身材,有着年轻人的朝气。
越是这样看着他,沈迦因就发现自己坠入了一个未知的深渊,坠入了他制造的幻象。
不行,要是被他发现就完了。
她赶忙走到他身边,对他笑笑,问:“您早上想吃点什么?”
他把跑步机关掉,走下来,抓起脖子上挂的毛巾擦擦汗,道:“有什么就弄点什么吧!咱们还得收拾下行李呢!”
“好,我这就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