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脊杖的惩罚,包括长亭与墨离在内。”
苍昊挑眉看他,淡淡笑道:“你倒是对紫衣骑很有信心。”
“经过长亭亲手调教过,又是被主人最为看重,紫衣骑,自然必须是最好的。”云淡风轻的语气,却隐含不容置疑的自负。
“紫衣骑尚有五千在黔国,两千在月城,到时不若一并交给你如何?”苍昊随口淡言。
闻言,谢长亭微微陷入沉思,须臾,淡笑道:“若末主子在九罗耽搁时间久些,长亭只怕赶不及。”
“不会。”苍昊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待她私事一了,最多两月之内必须回来。”
谢长亭静了一下,“若情况特殊,或许,末主子能帮主人解决了九罗之事,主人也可省了一些心思。”
毕竟,九罗是女皇当政,而苏末的本事,有时总是能收到令人意想不到的效果。
“长亭,以后本王不想再听到这样的话。”苍昊语气淡淡,听不出喜怒,“末儿本事如何,之于本王来说,只意味着她遇到困境时是否有自保的能力,本王收复九国江山,无需一个女子协助。”
长亭怔了一下,垂下眼,轻声应道:“是,长亭记下了。”
这是苍昊的自负,也是一个王者骨子里不容触犯的骄傲。
心念微转,谢长亭道:“末主子又去马场了?”
“嗯,这段时间与十四感情突飞猛进,俨然一对生死好兄弟。”苍昊笑了笑,拾起桌上的书信,准确来说,是一份闲话家常的军报。
舒河又传来了消息,镇守绵州的十万大军将领,是安王表兄,作战能力本就本就不强,前几日听闻安王死讯,大惊失色之下,心思涣散,根本无心作战,手下十万将士被薛浅大军一举击溃,仓皇退到了无名山下,绵州失守。
舒河于无名山脚下半路拦截,在毫不犹豫地杀掉领着军队大败而逃的将领数十人之后,圣谕一出,轻而易举地整合了剩下的七万人。
薛浅拿下了绵州,因为之前在琅州吃了亏,虽然是太子殿下无德在先,但作为一国之将的尊严仍是教他暗暗憋了一口气,不吐不快,彼时奉行一鼓作气的至理名言,一路追击至无名山,欲全歼败军。
然而薛浅犯了一个足以致命的错误,他不知道,无名山本是舒河的地盘,他在此地盘踞了数年之久,练兵布阵,所有地形优势无人比他更清楚。况且养兵千日,用在一时,他调教出来的士兵,作战风格与舒河性子无异,完全不按牌理出牌,只打得薛家大军似一群无头苍蝇,天时地利人和的优势下,舒河击败薛浅只在旦夕之间,几乎没费吹灰之力。
薛家军的实力在琅州已被苏末摧毁了十之二三,所余人马于此战中被舒河一举击溃,死伤无数,几乎可谓全军覆没。
整合了手里十五万与绵州余下七万兵马之后,舒河给自己手下一战成名的精骑们命取名为烈风骑,以示对他们的嘉奖烈风骑为前锋,效仿薛浅一鼓作气的狠劲,转瞬间夺回了被占领的绵州,甚至景城被舒河占领。
一袭火红色战袍几乎耀花了万千士兵的眼球,年轻俊朗却有着火爆脾气的舒河,于此战一举成名,整合之后,手下二十余万将士已对他奉若神明,而南越薛浅,遇上此生劲敌,即便败得狼狈不堪,却也不得不深深敬服。
足足三张宣纸,洋洋洒洒道尽了这一场战争的详细战况,对于自己亲手训练出的精兵显然十分自豪,字里行间不乏自我褒奖,得意忘形的邀功意味十足。
谢长亭淡淡道:“南越都城距离景城不过三座城池之隔,薛浅大败,以舒河的本事,攻破都城,无需一月。”
“薛浅大败,还有仲孙异,若举全国兵力决一死战,舒河即便能赢,也不可能做到毫发无损,何况,那刚刚整合的七万士兵的作战能力实在太弱,完全达不到舒河的要求。”苍昊嗓音清雅的嗓音显得低沉而悠然,永远带着波澜不惊的气息,即使没有亲临战场,战场上的瞬息万变,却俨然逃不过他敏锐的洞察力。
谢长亭收回凝视着南越都城地形图的视线,眸子微抬,“主人的意思是……”
苍昊淡淡道:“南云,叫月萧过来。”
“是。”候于一旁的南云躬身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