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珊犹豫得说道:“这药、这药该趁热喝,奴婢给您吹吹吧。”
“不用,本宫刚用完膳,喝不下,你可以下去了。”
珊珊愣着不走。
“为何还不走?”倾城看着她。
珊珊倏然跪下:“娘娘,奴婢求您啦,您还是喝了吧。”她欲哭。
倾城接过碗,看着黑乎乎的药,一阵反胃:“补药是好东西,可不能浪费了,本宫不想喝,赏给你了!”
珊珊大惊,嚷道:“娘娘,使不得啊,这补药奴婢可不敢喝。”
“什么敢不敢的,本宫赏了你,就是你的,喝下去!”倾城脸色冷肃,心中愤然。
珊珊犹豫再三,抖抖索索得捧起药碗,硬着头皮,咕咚咕咚将药喝了下去。
“好你个奴婢,还不快从实招来!”倾城忽然大喝一声。
啪!珊珊惊得摔烂了空药碗,瘫坐在地上。
“珊珊,你该知道,本宫不是恶人,若你冥顽不灵,本宫只有将你交到女官那里去了,到时候上刑逼供,你自己看着办吧!”
“娘娘饶命啊!娘娘!”珊珊哭倒在地:“奴婢命如草芥死不足惜,可奴婢还有家人,奴婢不想他们受到牵连啊!娘娘,奴婢知道您是好人,可是,可是。”她站了起来,望着不远处的柱子,想了此一生。
倾城忽然漂移至珊珊身边,拉住了她:“奴婢的命也是命,死了岂不可惜?”
珊珊泪如雨下:“娘娘,这药是避子汤!”
“避子汤?”倾城惊诧。
“没错,是避子汤,喝了它就会生不出孩子。”珊珊说到:“我奉命给您喝避子汤,太子如此宠爱您,是有人不希望您怀上龙嗣。”她噗通跪下,说道:“娘娘,对不起,娘娘,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啊!”
“你起来吧,我不会怪你的。”倾城说道。
珊珊泪眼迷蒙,抬头说道:“娘娘真的不怪罪奴婢吗?”
“不用你交代,本宫大概也猜到幕后主使人会是谁了。”倾城说道:“你原来的主子是如妃娘娘,对吧?”
珊珊停止哭泣,说道:“娘娘真是菩萨心肠、蕙质兰心。您放心,从今往后,奴婢不会再奉命害您了。”
“不,为了你好,这药你还是得送过来。”倾城边想边说。
“为何啊?”
“一来,我们不能被她察觉我们已经发现了她的阴谋,二来,也是为了你及你的家人安危。珊珊,你既然跟了本宫,本宫就一定护着你。”
“娘娘,奴婢于心不安啊。”
倾城反倒笑了:“还好,这药不是毒药,不然,我已害死你了。”
珊珊再次跪下:“娘娘慈悲,珊珊一定肝脑涂地,永远对您忠心不二。”
“好了,好了,起来吧。不过,你可要会演戏,这药就当是太子妃喝下了。”
“奴婢明白。”珊珊破涕为笑:“若娘娘未有身孕,就说明是药的功效,若娘娘有了身孕,奴婢就说是避子汤不灵验。”
“没错,我在书上看到过,所谓避子汤,一千个女子喝了只对九百九十人会有功效,那另外十人呢?”
珊珊说道:“但愿皇天保佑,让娘娘赶紧怀上龙胎。”
“你呀!和清风她们一样爱胡说!”倾城恢复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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