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李磊嬉皮笑脸:“当然还是为了你们的宿舍,白天你和秀才去上班,宿舍空着多可惜,不如借给我用,你放心,只要你们下班,我绝对把宿舍还给你们。”
老妈安静了一阵子,最近又有监视他生活的势头,他不想再在老妈面前装疯卖傻,同样的戏码演得多了,终究有被看穿的时候,他得想办法把自己藏起来,能躲一时是一时。
简赋不吃他这一套:“我听说过一句俗话,韩霆的嘴里吐不出象牙,李医生是韩医生的亲亲师弟,继承了韩医生的大半衣钵,难道李医生的话就能全信?”
“嗨嗨嗨,说话归说话,不带人身攻击的啊,”李磊不乐意了,“我是我,我师兄是我师兄,你怎么说我都没关系,麻烦你说我的时候不要带上我师兄!”
他心里为韩霆不值,韩霆有多在乎沃琳他是知道的,为了沃琳能够暖胃,韩霆亲自做蜂蜜渍生姜,不会做饭的韩霆,为了学做蜂蜜渍生姜,连手术技巧都用上了。
李磊记得,简赋来医院的时候,韩霆刚好外出进修,简赋和韩霆连面都没有见过,简赋竟然知道这句所谓俗语,可见沃琳经常把这话挂在嘴边,简赋才会知道这句所谓俗语。
李磊越想越有气,脸上哪里还有嬉皮笑脸的模样,紧绷着一张脸,不说话,也不走。
“怎么,被我说中了?”简赋嗤笑,“不过是一句玩笑,你就能翻脸,要是我真信了你的承诺,还不就是个挖坑自己跳的结果,以后想借用我们宿舍的事,你就别想了。”
李磊咬牙:“这句俗语是沃琳告诉你的?”
“嚯,李医生想象力不错,”简赋对李磊投以鄙视的眼神,“我他妈是傻了吧,才会帮你这个捕风捉影的人,你走吧,我他妈又不欠你的,没必要跟你废话。”
他帮李磊和曾依依搭线,不过是为了摆脱曾依依,好多给自己些自由时间,现在李磊已将曾依依勾到手,他也就没必要将就李磊了。
而且他也不怕李磊撕破脸,他所做的一切,都给曾乂汇报过,也是曾乂允许的,只要曾依依死心塌地离开简慷,他不怕曾乂找他秋后算账。
“捕风捉影?”李磊皱眉,“你是说,这句俗语不是沃琳告诉你的?”
“你自己脑子有病,不要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脑子有病。”简赋从鼻子里哼出这句话,开门进了宿舍。
李磊跟进去:“你这么说我就信了。”
简赋毫不客气:“信什么,信你脑子有病,还是信你自己变态?”
他就近把菜放在桌子上,回头把李磊往外推:“我还有事。”
李磊举手投降:“行行行行,我最多再问一句,今天就不打扰你了。”
也不管简赋有什么反应,李磊先入为主:“你给我说说,最近子弟学校有没有什么事发生,有关于我姐的具体消息最好。”
自从姐姐搬出单身宿舍后,他就很少能见到姐姐了,他知道姐姐的住处,可是不敢去那里找姐姐,怕老妈故技重施,跟踪他找到姐姐的住处,闹得姐姐待不下去。
姐姐和老妈翻脸这几年来,为了摆脱老妈,姐姐不停换住处,自己不能因为一时冲动,再给姐姐添麻烦,自己再担心姐姐,也得忍着。
“我不知道你所说的事,是指哪一方面的事,不过我今天倒是见到了沈老师。”简赋的脑海里浮现出沈娴教孩子们跳舞时的场景。
“我姐姐怎么样?”李磊急切问道。
“沈老师很好,”简赋顺势把李磊推出门,边锁门边道,“学校要组织春游,我问沈老师要不要参加,沈老师说她参加过太多次学校组织的春游了,今年不想去。”
说完就要离开,被李磊一把扯住:“哪天春游,准不准带家属?”
“就是这个周末,可以带家属。”简赋把李磊的爪子从自己的肩膀上扒拉开,快速跑下楼去。
李磊摸着下巴沉思片刻,随后也跑下楼,大步朝子弟学校走去。
简赋驾轻就熟地跑到沃琳的办公室,沃琳正在输入部分程序,面前放着一张纸。
秀才没有像以往一样站在沃琳身后口诉,而是趴在桌子上涂鸦。
“哟呵,有进步哈,”简赋和沃琳玩笑,“连秀才的蚂蚁打架字你都认得了,看来你以后做个笔迹鉴定师不成问题,我看好你。”
沃琳和秀才各自忙自己的,没人搭他的茬。
简赋凑近看,沃琳面前放着的纸上的字,根本不是秀才的,而是沃琳自己的字迹。
“咦?”简赋好奇,“你还把秀才的稿子给誊抄下来了,怎么,准备留底呀。”
沃琳怼简赋:“什么眼神呀你,这是我自己编的程序。”
“你自己编的程序?简赋这叫个惊讶,“你什么时候会自己编程序了,是什么程序?”
“游戏。”沃琳甩下这两个字,没再理简赋,继续忙着往电脑里输入程序。
“秀才,沃琳说的是真的吗,”简赋转而纠缠秀才,“是不是她拿着你编的程序充大头?”
秀才也不搭茬,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除了写写画画的手在动,身体其他部位一点点变动都没有。
自己兴冲冲跑来,却得到了如此的冷落,简赋不甘心,围着秀才转圈:“学校组织老师们春游,可以带朋友参加,我给你报了名。”
“不去!”秀才拒绝地很干脆,除了嘴巴吐出这两个字,依旧保持姿势没动。
秀才的这个回答,是简赋预料中的,简赋怎么可能就此罢休:“我名都已经给你报了,钱也交了,你要是不去,我多亏呀。”
秀才还是没有反应,这也是简赋预料之中的。
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哪怕简赋围着他转成陀螺,秀才也没再说话。
简赋一时把秀才没辙,他拐回头从沃琳这里下手:“你帮我劝劝秀才呀!”
“劝什么劝,”沃琳一再被简赋打扰,有些不耐烦,“去不去是他的自由,干嘛要劝!”
简赋给沃琳讲道理,“现在由我看着,有你监督着,他还能过得像个样子,但不是人人都有你我这样的耐心,我实习有结束的时候,你也只是暂时待在维修组,你我离开之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