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也要保住自己的清白,才把自己弄成这副德行的吧?”
“啪!”沃琳用衣撑子对着李磊的腿就狠狠敲了下去,“闲得慌是吧,那咱俩做个伴!”
李磊疼得嗷嗷叫:“你他妈是女人吗,这么狠!”
沃琳的衣撑子又挥了出去:“还有更狠的呢,你信不信我让你的嘴变成火腿肠。”
李磊一把抓住衣撑子:“好了,好了,我不说了还不行吗,别回头把你自个儿闪得腿伤加重,我师兄还不得剥了我的皮去。”
说完,他一闪身进了沃琳的宿舍,大啦啦歪坐在椅子上,随手从桌子上的简易书架抽出一本书看起来,是沃琳当初在图书室翻译资料时,顺便从图书室借的小说,还一直没怎么看。
晾好衣服,看到李磊手上的小说,沃琳才惊觉:“时间早都超期了,该不会扣我工资吧?”
李磊翻看书封上的借书记录,借书的时间是五月份,撇嘴:“扣的钱够买下这本书了,算了,你也不用还了,就当自己花钱买了一本书。”
沃琳自己在心里计算了一下,扣的钱何止是够买这本书了,买一套书都够了,这本只是小说的上卷,整套书有上中下卷三本。
顿时有点心疼钱,暗自埋怨自己的记性。
李磊的心思根本不在书上,沃琳的神情没有逃过他的眼睛,语气不屑:“瞧你那小气样,待会儿我去一趟图书室,帮你把书还了,不用扣你一分钱。”
图书室的职工是两个看着他长大的阿姨,他只要说几句好话,再撒个娇什么的,这事保准能办成,这个办法他已经屡试不爽。
结果沃琳还不乐意:“我还没看几页呢,既然你有这么大的面子,还书哪还用这么着急。”
“那我帮你续借行了吧?”李磊有些不耐烦。
“随你。”沃琳适可而止。
“不过,我不能白帮你的忙,”李磊提条件,“你得请我吃饭。”
“没问题,”沃琳答应,模仿李磊的赖皮语气,“我这里只有西红柿和黄瓜,你要是想吃别的,就得自己买菜了,我现在可是伤残人士,心有余而力不足呀。”
“我买菜就我买菜,我要吃春卷。”李磊点菜。
沃琳拒绝得干脆:“其他的都行,春卷得等我腿好了再说。”
主要是她站得久了受不住呀。
“我做,”李磊更干脆,“你只负责动嘴就行。”
他切菜的功夫还算不错,他也会摊面饼,就是焯菜时拿不准火候,配料时拿不准味道,沃琳腿不方便,其他的事就有他来做,沃琳只要负责火候和味道就行。
沃琳对李磊另眼相看:“哟呵,李少爷,你还真是为了女朋友,豁出去了哈。”
别以为她看不出来,李磊今天这一番作为,是在为曾依依谋福利,曾依依前天说过要吃春卷,后来因为她忙得忘了时间,所以曾依依没有吃上春卷。
李磊看起来没脸没皮,其实要面子得很,加之他又是院长家的公子,自带光环和忌讳,要是为了他自己,他绝不主动提出在别人那里吃饭。
“我自己的女人当然要护着啦,难不成还指望那些七大姑八大姨?”李磊嗤笑,“就是亲生父母,也未必是为了你着想,他们指派给你的对象,也都带着他们自己的目的。”
李磊一半是劝沃琳,一半是说给自己听:“遇到自己觉得对的,就放开了去做自己认为对的,瞻前顾后,到头来,只能徒留悔恨,哪怕付出最后没有结果,最起码自己尝试过了。”
沃琳问李磊:“如果付出之后,留给你的是一场心魔,你还愿意尝试吗?”
李磊站起身,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语气:“买东西还要货比三家呢,何况是找相伴自己的一生的人,一见钟情那只是视觉盛宴,没有认真相处过怎么知道合不合适。”
他挥挥手里的小说:“我先去帮你还书加续借。”
说完,悠哉悠宅地离开,沃琳听到他走没多远就哼起了小曲,听起来心情不错。
赖皮人物突然说出一番煽情的话,这绝对是故意的,说不定是替他的师兄做说客,沃琳心里对李磊翻了个白眼,你以为你是谁呀,搞得你自己好像爱情专家一样。
刚才只顾着说话,腿疼的事被忽略,这一闲下来,沃琳就感觉腿一阵阵抽痛,疼得她的额头直冒汗,嘴巴不时地吸冷气。
昨天都没有这么疼,这都过了一天了,按说应该好一点了呀,怎么会越来越疼,该不会真得摔伤了骨头吧,沃琳心里揣测着,从冰箱里拿出冰块,学着韩霆那样,给自己做冰敷。
冰敷过后,疼痛感消失,她的睏意袭上来,喝了中药,关门睡觉。
这一觉,她睡得很安稳。
然而,对她一番说教后,自己心里的阴郁也一扫而光的李磊,就没有她这么幸运了。
李烈刚从图书室出来,就碰到了寿卫国,被寿卫国勾肩搭背貌似亲热地挟持回了家里。
梅景琼冷着一张脸,厉声问李磊:“沈娴真的和沈梦蓉在一起?”
李磊下意识看向寿卫国。
“你不用看他,他什么都没说,是你爸告诉我的,”梅景琼几欲发狂,“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知道,就瞒着我一个人,你说,你前段时间说去看望朋友,是不是去了沈娴那里?”
李磊劝梅景琼:“妈,血终归浓于水,沈梦蓉是我姐的亲妈,她们在一起没什么不对。再说,沈梦蓉形同于植物人,她只有我姐一个孩子,如果我姐不管她的话,难道让她等死吗?”
“屁的血浓于水,我辛辛苦苦把沈娴拉扯大,就是为了让她去孝顺那个女人吗?”梅景琼一把抓住李磊的手,“儿子,你去吧沈娴叫回来,妈求你了,让沈娴回到妈的身边来。”
“妈,现在这样不是挺好吗,”李磊继续劝梅景琼,“我姐和她亲妈在一起,你有我这个亲生儿子在身边,你的心里再也没有了那根刺,这不是已经足够了吗?”
“不够,不够,”梅景琼哭起来,“你姐是我带大的,我才是她血浓于水的亲妈,我要她回到我身边,我要你们两个都呆在我身边。”
当年的一句谎言,要用一生的谎言来圆,有谁知道她的心里有多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