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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璟琰背手而立,脸神平静,唯有眼中的深沉泄漏一丝端倪。
阿离一个跃身,从墙上跃下。
赵璟琰眼角一动,唇角微微扬起。
来了。
“爷,顾府的事儿妥了,六小姐让爷去瑞王面前儿前,演一出好戏。务必一箭双雕才行。”
赵璟琰带着懒散的笑,眉头却皱起,“她可曾说,此事办妥有什么好处?”
阿离抬头扫了言了一眼,“六小姐没说。”
“哎,无甚好处的事儿,真是让人……提不起精神来。不过,看在她是我未来王妃的份上,这活儿爷接了。”
阿离眉心跳动了几下,八字还没有一撇的事呢!
繁花楼里,曲儿动人,舞儿勾人。
美酒在手,美人在怀,再刚正不阿的朝庭大臣,都沉醉于繁花楼的温柔香里。
赵璟琰把头倚在绝色女子怀里,把酒中的美酒倾下。
“皇兄,刚刚八弟听到了一桩奇事。”
瑞王嘴角一勾,“八弟,说来听听,是什么奇事。”
众人把目光投向寿王,却见那人轻挑眉,懒含笑,眉目如秋潋滟,风华雍容华贵。
“昨儿夜间,顾府发生一桩惊天丑事,难道二哥不知?”
“什么丑事?”瑞王不明就里。
赵璟琰眉色一扬,似笑非笑道:“有人被捉奸在床。”
哇!
众官员一听,来了兴趣,个个眉飞色舞蹈,“王爷快说,谁和谁被捉奸在床。”
“兵部侍郎顾松涵和府里的大少奶奶。”
“啊……”众人一声惊呼,脸色大变。顾大爷和大少奶奶,那可是……可是……公公和媳妇的关系啊。
赵璟琰轻啜一口美酒,开口道:“听说,那顾侍郎被人捉到时,两人正颠鸾倒凤,忘情的很呢。”
众人脸色又是一变。
啧啧啧,如此活色生香的场面,真真是……引人遐想呢。赵璟琰又笑道:“本王还听说,那管氏在床上,当真有几分真本事,那皮肤,那身段比着这繁华楼里最好的姑娘,还要好上三分,勾那顾侍郎神魂颠倒,连人伦都顾不得了,真不知顾侍郎的孙子,到底是谁
的种啊。”
“我的娘哎,这顾府好歹也是诗礼之家,这公公和媳妇扒灰……这……这……有失读书人的体统。”
赵璟琰看了眼二哥的神色,笑眯眯道:“体统二字,还是不要再提的好,本王都替他们臊得慌。世上女子千千万,哪一个不能入了身下,偏要玩儿子的女人,这话若是传到父皇的耳朵里……事情就好玩罗!”
瑞王脸色铁青,目中有寒光射出。
顾松涵原是他手下的一条狗,狗出了这等丑事,连带着旁人对他这个主人,都会另眼看待。
老八说得没错,男人什么样的女人都可以玩,独独人伦纲常要守得住,若不然,与畜生何异?
“对了,我还听说这捉奸的人,原本是要捉自家男人的,结果阴差阳错之间,捉了别人。”
这话听着大有深意,有个肥头肥耳的官员忍不住追问道:“王爷,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话别说一半啊,那捉奸的人,原本要捉谁啊?”
“是啊,要捉谁啊,莫非这顾府还有别的明堂?”
寿王抬起比玉还滋润的手,拍了拍怀里女子的小脸。
“听说顾府二爷看中了顾大爷的小妾,想趁着无人时尝尝鲜儿,郡主气不过这才……谁知道呀……哎……怎一个淫字了得。”
此时,瑞王的脸已墨灰如碳了。
赵璟琰却不想放过,轻轻道了一句,“二哥啊,父皇他最最恨的,便是好色成性的人,你可不能因小失大啊。”
一语言罢,瑞王勃然大怒。
赵璟琰抬眼,与门口的阿离对视,眼中各有深意。
深夜。
从繁华楼出来,赵璟琰半躺在车里,目光炯炯,片刻后,他薄唇一动,眉宇间带着一抹沉静。
“阿离!”
“爷!”
“给老三递个投名状去,御史台的事,就看他的了。”
“是,爷。”
“等等。”
“爷还有什么吩咐。”
“去和顾六说,这些日子在风头浪尖儿上,我就不往那府里去了,等顾家倒了,我再与她痛饮三杯。”
但愿,她不要太想我。赵璟琰身子一仰,嘴角扬起苦笑。
哎……
顾六又如何会想他,这丫头刚刚十四,虽聪慧异于常人,奈何心思都在复仇上,懵懂不知。动情的人,唯有他。罢了,罢了,十八年看尽人间诡诈无情,静待磨平了心。这一生,他最不缺的便是耐心,他总能教会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