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险中求,咱们当拿出些手段来。”
老齐王把玉佩一扔,长身当起,立于窗前,目色幽暗不明。
许久,道:“世子,把张华这条老狗,给本王抛出去,我倒要看看,中宫这一屁股的屎,要怎么擦。”
赵璟玤顿一顿道:“父亲,那顾家三位爷该如何?”
“死!”
老齐王扬起嘴,又像是在笑,又像是在怒,变幻莫测。
青府幽静的庭院里,顾青莞白衣胜屋,站在屋檐下,看着眼前的雪景,久久不语。
月娘朝一旁的春泥递了个眼色。
春泥返身入里,拿了件白色披风,轻巧的替她披上,气道,“小姐,夜深了,那家伙不会来了。”
寿王办差事不利,自请禁足,因此这几日,都是阿离过府与小姐商议事情。只是这家伙也不知道早些,总让小姐苦等。
“不急,再等等!”
话音刚落,一个黑影自院墙而落,走到青莞面前,“六小姐,今儿有些事,给耽搁了。”
青莞道:“无事,你家爷身子如何了?”
“谢六小姐关心,爷已经全愈。今儿爷让小的带个口讯给小姐,老齐王要动张华了。”
“噢?”
青莞眉眼微舒,“这么快就把这张牌打出来,看来他是急了。”
阿离道:“爷让六小姐放心,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
青莞眉心跳了跳,道:“辛苦了,你且回去吧。”
阿离轻咳一声,“六小姐可有什么话,要小的带给爷?”
青莞黑眸呆了一瞬,笑道:“无话,让你家爷好生养着,这样闲云野鹤的日子,没几天了。”
阿离应了一声,跃身离去。
“春泥,去把福伯叫来。”
“是,小姐。”
须臾,钱福匆匆而来,上前道:“小姐,可有什么要紧的事?”
青莞勉强笑了下,“福伯,我要动张华了。”
钱福一听到这个名字,当即咬牙切齿,“小姐只管动,老奴等着看他的报应。”
青莞回首,声音有些疲倦的响起。
“这一枚棋我原本不想这么早抛出来的,与师爷商议了好几回,想想还是抛出来的好,我总觉得钱家的事,与他,与中宫脱不了干系。”
钱福心头不由的一阵狂跳,忙道:“小姐是想趁这次机会,撬开他的嘴。”
青莞轻轻将头倚在钱福肩上,喃喃道:“福伯,你说,人到了生死关头,会不会用秘密来保命?”
钱福冷笑,“自然是会的,尤其像他这样的小人。小姐的算计,从来没有落空过。”
“但愿如此!”青莞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原本凝着的眉头,松弛下来。
二日后。
京中发生了一件趣事。
话说万花楼一年有两个节,姑娘都是从江南来的,长得那叫一个水灵,小眼神往男人身上那么一瞟,保准能酥麻了半边身子。
这一回,从南边来的姑娘统共就五个,想等着初夜的爷们倒有百来个,狼多肉少。
万花楼贴出告示,价高者得,以示公平公正。
且说这日夜间,万花楼里红灯高挂,宾客如云,谁都想一睹这五个美人的模样。
打头的姑娘一件薄纱,酥身半隐半现,脸蛋儿嫩的,一掐就能出水。经过几轮叫喊,姑娘最后以五千两银子,被一个富商买下初夜。
余下三个姑娘,也各有买主。
轮到最后一个出场时,男人的眼睛都看直了。
这姑娘浑身上下,仅用一张毯子裹着,那毯子薄薄的一层,连里面的春色,都瞧得一清二楚。
男人们沸腾了,这身材,这模样,简单就是人间极品。
十几轮叫价过后,姑娘的身价就已过五万。
众人一看,五万两银子买个初夜,个个偃旗息鼓。
独留下太医院院首张华和一个外乡人。
张华一看那女人,浑身便涌出热血,心道把这样的女人压在身下,做鬼都值了。
谁知那外乡人像是和他做对一般,一步都不肯让。
张华气绝,心道京中谁不知道我的名号,你个乡巴佬竟然也敢跟我抢,我弄不死你。
小眼神一扫,身后十几个小厮便把人拥住了往外拉。情敌已除,张华神清气爽,扔了银子便要与那女人共赴云雨。谁知就在此刻,一声巨响,涌出七八个精瘦的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