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是光棍儿一条。要不您和您那大管家说声,给我弄个日本娘们儿来当媳妇呗?”
江山和梁建斌说话的时候,周围有不少战士有意无意的听着。现在听到这阴阳怪气的话,不少人都哄然大笑起来。
没等江山说话,梁建斌大吼一声:“徐德利!反了你了!又这么喝班长说话的吗?还日本娘们儿?你还有点八路军战士的样子吗?”说完转过头对江山说到:“三班长,别往心里去。这个徐德利刚从伪军里解放过来不久,说话口没遮拦的,你可千万别和他一般见识。”
江山的脸色阴的能拧出水来,看着尖嘴猴腮的徐德利嘿嘿冷笑了两声,嘬着牙花子冷冷的说到:“徐德利是吧?小鬼子是不是我的大管家,这事儿你我都说了不算。咱凭本事说话。这样吧,咱俩打个赌怎么样?”
徐德利被他说的一愣,说到:“打什么赌?”
江山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拦住了想要劝自己的梁建斌,说到:“你也没啥金银财宝,再说了,那玩意儿我也不稀罕。这样吧,要是晚上我完不成任务,也不用大伙儿说,我自己收拾东西,卷铺盖卷滚蛋。三班班长这个位置,我去和连长说,让给你徐德利坐。”
“此话当真?”徐德利心中一喜。当班长,谁不想啊,总比当个大头兵强啊!不过随即他又警觉起来,问到:“要是我输了呢?我就一大头兵,有啥可和你赌的?”
江山浑不在意的呵呵一乐,说到:“当然当真,都是大老爷们,一口吐沫一个钉,我还能诳你不成?梁排长和这么多兄弟都在这儿呢。这么多人做证,我还能赖账?”
梁建斌低头琢磨了一会儿,抬起头,斩钉截铁的说:“行!我作证!到时候三班长要是输了,我和他一块儿给连长说,让你当三班长!”他这么说,一方面是也看不惯徐德利的兵痞德行,另一方面,也想考校一下江山到底有多少斤两。要是真有本事,说不得要和连长和指导员说说,以后加以重用。可万一要是个绣花枕头,那心里也好有个谱,免得以后耽误了大事儿。
“这样吧,”江山歪着头琢磨了一会儿,说出来自己的条件,“你不是想要日本娘们儿吗?要是我完成任务,带着俘虏和武器回来了,你就先打扮打扮,化化妆,当个日本娘们儿,给全连的弟兄们乐呵乐呵。然后收拾东西滚出三班,到炊事班烧火做饭去!”
“哈哈哈哈!”周围的战士谁也没有想到,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江山,竟然能想出这么损的阴招来。想象万一徐德利输了赌约之后,打扮成女人的样子,都哈哈大笑起来。
“你!”徐德利也被江山的赌注吓了一跳,真要是输了,自己这个大老爷们儿可就要装女人了,还要装个日本女人。那以后自己可就要把脑袋夹到腚沟里做人了。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打了个哆嗦,有心想要反悔。
江山看他犹豫,于是决定再添把火:“什么你啊我啊的。都是站着撒尿的汉子,说出来的话,泼出去的水,你想反悔?”
徐德利被江山激的脸红脖子粗,一咬牙,大声说到:“行!就按你说的办!谁要反悔,谁是羔子养的!”在他看来,江山单枪匹马的想要抓俘虏,简直就是天方夜谭,自己想要输这赌注,怕是不容易。天上掉下来的机会,自己再不接着,怕是要遭天谴哩。
见徐德利答应了赌约,江山也不再多说,对着梁建斌嘿嘿一笑,竟是就这么转身,自顾自的又休息去了。
其实倒不是他小肚鸡肠,得理不饶人。自己以后怕是有段日子要和三班一个马勺搅饭吃了。现在是战争期间,是要上战场,是随时会死人的。三班这帮战士,就是自己身后的依靠,自己可不想带着一帮貌合神离的人去和鬼子拼命。可要是大张旗鼓的收拾这帮不听话的小子,效果怎么样暂且不说,以后能不能再三班立住脚,恐怕都要打个问号了。正好这个徐德利傻不愣登的冒了出来,自己正好借这个机会露一手,杀了这只傻猴子给鸡看,到时候力道可比自己红口白牙的说破大天管用多了。
想到这里,他竟然隐隐有些感谢徐德利了。还真是瞌睡了有人递枕头啊。就凭这个,他也想好了,赢了赌约之后,扮女人这埋汰人的事儿就算了,徐德利自己收拾东西滚出三班,这事儿就算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