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过还是爱他,所以不想伤害她身边的人,听说你以前可飞扬跋扈了。”木浅俯视着她,柔声的说。
安晓摇着头:“木浅,我没有爱他,我爱不起啊。”最后一声啊夹着她很多的无奈和悲伤。
她真的爱不起,这豪门的灰姑娘,她不当也罢。
木浅兴许是被震慑到了,总之没有再接着她的话说下去。
“别这么长时间坐着,要么躺着,要么下来走走。”木浅太晚看表,在这里待的时间太长了点。
“嗯,我知道,你们医院的护士小姐对我很好。”
“嗯,我知道,有时间我会再来的,今天时间太长了。”木浅拍了拍她的肩,说完就走了。
“拜拜。”安晓仰起脸跟她道别。
木浅笑了笑,走了。
“木浅。”
“唉!”木浅走到门口的时候被她叫住,回头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你这白大褂穿在你身上可真漂亮。”安晓不是个喜欢夸奖别人的人,但是从小到大,她就只会夸奖木浅。
木浅一冷,放在兜里的手不由自主的握在一起。
“谢谢。”
安晓目送着她离开,脸上始终挂着浅淡的笑,在这里,比在向家舒心多了,至少每天可以看到木浅。
既然那个男人不那么在意她,用这样的方式逼他离婚,也不算过分吧。
她早就知道她迟早有一天要面临新的生活,这是不可避免的。
再挣扎只会让自己痛苦而已。
在休息区的小沙发上坐着,木浅我这咖啡,心里想着安晓,想着很多曾经,但是越发的把时间往回退,就越是发现,那些无法想起来。
只要是想一点,头就会痛,痛的像裂开一样,有时候甚至是不去想的时候,看到某些东西也会有这种头痛的感觉。
往往这个时候她就会感到不安,感到害怕,仿佛是一切即将毁灭似的。
陆锦煜不希望她想起来的记忆究竟怎样的痛苦,她才会有如此强烈的感觉。
“苏医生?”沈冰月忽然叫她。
木浅手中的杯子一下子落在地上,双手紧紧的揪着沙发,拧着眉头看向她。
“有事吗?”她的语气极少像这样生冷。
沈冰月察觉到她的不适,脸色很不好,是不舒服吗?
“你不舒服吗?”沈冰月到底是个医生,第一反应就是握住她的手。
然后她才发现这个女人的手一片冰冷,像是被冰水浸泡过的,冷的吓人。
木浅费了好大的劲才甩开她的手:“我没事,沈医生如果没有别的什么重要的事情还是回去忙自己的事情,别总是跟着我。”木浅很厌烦总是被人盯着,还是被一个女人。
“你要让医生看一下,你现在的状况很不好。”沈冰月看得出来她现在很痛苦,连说话都很费劲。
“沈冰月,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木浅吼了一声,撑着身体站起来踉踉跄跄的走了。
沈冰月目光跟随着她,她怎么就这么固执,明明不舒服,还不允许别人问,这么自己扛着有什么意思?
木浅好不容易回到办公室,吃了点止疼的药,躺在椅子上还一会儿才平静下来,真是,不敢去想啊。
一想,头像是要裂开了似的。
额头还渗着冷汗,苍白的脸色也还没有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