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木浅看了一眼她握住自己的手,抽出自己的手。
刘安琪立在那里好不尴尬。
“找别人吧,我最近很忙,没有时间。”她连是谁都不会问,刘安琪有点绝望,她不会这么轻易的答应。
“木浅,他是你爸爸,你就不能发发慈悲救救他吗?”刘安琪以前不相信什么血浓于水,但是现在这一点却像是唯一一根救命稻草似的。
木浅只觉得背脊发凉,父亲,说的可真好听,当年把她们赶出苏家的时候也没有见他念及过父女情分,现在这是怎么一回事,又在念及父女情分了。
真是可笑。
“他不是身体壮如牛吗,还需要医院呐。”木浅此刻的尖酸刻薄,在刘安琪的意料之中,当年发生那么多事,她不恨,那才怪了。
“我给你跪下了,木浅,救救他,求求你了。”刘安琪不管不顾的要给她下跪,木浅看着她,冷冷一笑。
“这门开着呢,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怎么样了,你这是陷我于不义啊。”她说的慢条斯理。
刘安琪浑身僵硬,她不知道木浅什么时候变得伶牙俐齿,或许是长大了一些,也或许常年工作的原因,她说话又冷又硬,根本不像个医生。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想你救他的命。”刘安琪不敢再去抓她的手,现在她除了是个医术了不得的医生,还是陆太太,全城闻名。
木浅把她手上的片子拿了过来,对着灯光看,眼睛微微眯着。
冠状动脉硬化,这些年没少受折磨啊,依照他们现在的经济状况,还想做这种手术,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不是我说,你没有钱做这个手术,得什么病不好得心脏病。”木浅冷嗤,偏偏又没钱。
刘安琪脸色苍白的难看,她能想的办法都想过了,她去找过苏木言,但是这么多年苏木言一直被陆锦煜折磨,哪里有什么钱,除了作为陆太太的苏木浅。
“木浅。”
“别指望我,我用的是陆家的钱,这样的一笔钱,肯定会被我丈夫知道的,你也知道他对你们可谓是恨之入骨。”木浅一字一句的说着,没有半分的仁慈。
她为什么要仁慈,需要她的时候是父女,不需要她的时候呢。
她现在风光无限,但世事无常。
谁知道她明天是不是会身败名裂。
这样的人,她帮或者不帮,都是一样的。
刘安琪怔怔的看着她,她不愿意帮忙,扯出陆锦煜无非是要她知难而退。
“木浅,你当真就这么绝情吗?”
“刘安琪,你搞搞清楚,绝情的是我吗,是你们才对呀,没把我整死,算是有情有义?”她冷声一笑,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刀,她就是这么绝情。
“木浅。”
“走吧,我最近精神状态不好,很容易情绪失控,你还是趁我没发火之前滚出我的视线。”木浅起身兀自的走到窗前。
刘安琪低声的抽泣起来,现在已经是无路可走了,该怎么办。
“妈妈。”小男孩走过去抱着刘安琪叫道。
木浅回过头看着他,如果她当年的孩子还活着,是不是也是这样,长得眉清目秀,是不是也会很可爱。
想着眼睛一酸,险些眼泪就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