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而且,答应也就罢了,还要主动立字据,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么蠢的!
“好,取笔墨纸砚来!”
端木红炎闻言大喜,正和他的心意,就算秦远不提这个要求,他也会主动拿出纸墨,让他在这卖身契上签字画押。
“师父,笔墨纸砚来了。”
刚才那个被秦远骂“兔爷”的明眸皓齿的小公子哥,急匆匆跑了过来,唯恐秦远反悔一般,将雪白的宣纸铺在一边的石桌上。
“姓秦的,快过来签字,以后你就是我的奴仆,老子让你上东你就要上东,老子让你撵鸡你绝不能打狗!”那十五六岁的少年昂着晶莹的小下巴,用使唤仆人的语气向秦远说道。
“你不是应该自称老娘吗?”秦远瞥了他一眼,说道。
紧接着,现场传来阵阵爆笑之声,那小纪气到七窍生烟,阴毒地说道:“等会儿你输了,我一定要先扇你一百个大嘴巴子,再用最粗的针缝上你的嘴。”
秦远瞧都没有多瞧他一眼,过去写下赌状,并签字画押,那边端木红炎也是如此,写下赌状,签字画押。
“唉!”
夏诗雨叹了一口气,现在说什么也晚了,做什么也来不及了,她只能希望秦远的自信不是自负。
“虎哥,这咋整,要是秦哥输给了那端木红炎,还真要给他做奴仆啊?我擦,他们玩的也太大了吧?您就不管管?”满天羽也急着说道。
周啸虎已经满脑门子黑线,道:“我能管个屁啊,他自己找死,谁能拦着?”
“那咱们总不能就这么眼看着秦哥自己跳进火坑吧?唉,你说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忽然间变得这么蠢了呢,难道这就是爱情的魔力?让聪明人变傻子?”
“傻你个大头鬼啊!”
周啸虎摸着下巴,他总感觉有些不对头,这么明显的一个圈套, 这小子怎么就连防备都不防备的往里面钻呢?
妈的,这小子一定又在憋坏水!
他与秦远接触总共没有多久,但是对秦远的过往经历却是了如指掌,专门派人查探过,知道这家伙的秉性是什么样,绝对不可能做这种蠢事。
他心里面忽然冒出一个惊悚的答案,“这小子要把所有人都当猴耍!”
夏家祖宅正厅之内。
外面闹得不可开交,这里却是安静如常,除了那些野夫蛮汉的叱骂叫嚣之声偶尔能从窗棱中传来之外,并无其他声响。
如果说有,那就是坐在主位上那位白衣女子轻轻的吐息声响。
屋里一共三人,两个女人坐着, 一个男子立着,夏母正在小心陪着这位城主大人。
沐清雨很喜欢喝茶,喝的是茶,体味的是心,她每当做重要事情之前,都喜欢泡一杯苦茶,水随意,但茶一定是她亲手采摘,亲手翻炒的。
苦茶的苦味可以提醒她时刻保持警惕,不要被那精致的瓷器,淡黄的茶汤所迷惑。
人生本就是杯苦茶,当远离痛苦滋味的时候,那说不定就会到了另外一个危险边缘。
“黑鸦,外面的闹剧结束了吗?”沐清雨喝干净最后一口茶汤,将茶屑嚼在嘴里一并咽下去,轻声问道。
夏母看了眼这个女子,眼神微动,她能瞧得出来她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已经结束了,两人签下了赌状,胜者为主,输者为奴。”站在沐清雨身后的那个高大男子说道,他的声音十分低沉,很有磁性,分外好听。
“嗯,也该我们出场了,再不出去,那几个老家伙可能就要掀桌子了。”沐清雨淡淡笑道。
黑鸦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道:“一群跳梁小丑罢了,若不是您拦着,我早就把他们的头颅悬在城主府门前了,哪容他们在这里跳脚。”
“这里不是仙墟,打打杀杀只会落了下乘,不过嘛,偶尔也可以用一用,不然他们还真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两人在前,一问一答,言笑晏晏,似是都在说些平常之事。
落在后面的夏母,听得那可叫一个心惊肉跳,这修行界的水也太浑了些,城主大人与那黑衣男子聊得都什么啊,吓死个人哦。
还有,外面有人竟然拿自己的人身自由打赌,胜者为主,败者为仆,这简直比秦远说的那些还要吓人。
不行,她要赶紧出去,警告自己女儿,进入修行界是好事,但一些浑水能不淌就不淌,为什么要修行,还不是为了平安幸福吗?
她也准备提醒了一下秦远,千万不要意气用事,能小心就小心,一些过不去坎咬咬牙也就过去了,千万不能与人赌生赌死,为主为仆什么的。
太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