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镇子内,几乎已经成了人间地狱,每天都有人死亡,每天都有噩耗传出,每天都能听到人们哭丧的声音,整个镇子已经成了一片死域,镇子的天空中也像是笼罩上了黑云一般,自从怪病蔓延,天空就再也没有放晴过,昏暗的天空,愁云密布的人脸,压抑的气氛,整个镇子内再也没有了欢声笑语,只有悲伤和恐惧的气氛在镇子中蔓延着,就像是变成了一个已经死去的镇子。”
老妪一边说着,佝偻的身躯也在簌簌发抖,蜡黄的脸皮越来越僵硬,就像是在抽搐一般。
一旁的怜儿听着老妪娓娓诉说,她那愁怨的眼眸中,隐隐有晶莹的泪花在闪烁,童稚的小孩子虽然不太懂这些大人在说什么,但他也能够感受到悲伤的气氛,小男孩紧紧抓着老妪的衣角,童稚的脸上摆出下拉的苦相。
云晓缓缓地闭起了双目,脑海中勾勒着乌云镇那死蜮一般的场景,死寂的镇子,昏暗的天空,清冷的街道,镇门口成山的枯骨,哭丧的声音,飘零的黄纸,屋门口白色的丧幡。
不得不说,云晓的想象力是强大的,当这一幕幕场景浮现在他脑海时,一股无比压抑的情绪涌上他的心头,他只觉心中一痛,有种泣血的哀伤,这等惨绝人寰的景象,到底是谁一手促成的。
云晓不愿再想下去,他豁然睁开眼眸,急切的询问老妪:“那三个月后呢,难道直到过去了三个月,也没人能够查出这怪病的起因吗?”
老妪再次长叹了一口气,道:“三个月后,镇子中的人几乎要被这压抑的气氛逼疯,有人说镇子是染上了邪祟,也有人说这片地界是被下了禁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镇长再也坐不住了,他不远千里的跑到江城,去请了一位异师来到乌云镇。”
“异师来到后,可否查出病因?”云晓追问,他知道异师不仅能构造界阵,召唤异灵,同时,每一位异师也都是高明的医师,对很多疑难杂症都颇有研究。
“查出来了。”这一次,老妪终于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查出来了?那到底是什么怪病。”云晓忙不迭的追问。
老妪身体颤了颤,道:“是蛊毒。”
“蛊毒。”云晓还是第一次听说这蛊毒。
“对,就是蛊毒,是有人在乌云镇内投下了蛊,而且还是一种致命性极强,传播性极强的蛊,只要有一个人染上了这种蛊,那么这个人便能够将这种蛊毒,传播给十个人,甚至是数十个人,然后十传百,百传千,千传万,呵呵,不出几个月的时间,镇子内的数万人都染上了这种蛊毒,这就形成了蛊疫,那投蛊之人的心肠之狠辣,实乃老身平生仅见。”
老妪说起这蛊毒,两只干枯的老手都紧紧的捏在了一起,两只手互相捏着,任凭指甲插入手背的肉中,她却依然是恨的咬牙切齿。
不仅是她恨那投蛊之人,整个乌云镇中,那些惨死之人,若是在地下知道自己是被人下蛊而死,这数万冤魂,估计会变化成厉鬼,寻到下蛊的元凶,然后将其活吞血肉,生生掐死。全身腐烂的蛊,比瘟疫还要可怕,到底是谁,这般毒辣心肠,竟然想要灭杀一座镇子中的数万人。
“你说是有人在乌云镇内投下了蛊,异师可有帮你们去除掉蛊毒?可曾抓出那个投蛊之人?”云晓问道。
就在云晓刚刚问完话,对面的老妪突然大笑了起来,她笑得是那般凄厉,笑得犹如冤魂,笑得眼泪珠子都溢了出来,老妪讥讽的道:“呵呵,去除蛊毒,找下蛊之人,异师,哈哈哈哈,可笑,可笑。”
这一刻的老妪就像是发了疯癫一般,发狂的讥笑,笑得身体都左右摇摆起来,无比怪异,她说出的也全都是莫名其妙的话。
云晓愣住了,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此时应该做什么,应该说什么,也不知道如何去接老妪的话,因为他很蒙啊!
还好,老妪讥笑一阵后,也稍稍平缓了状态,不再如先前那般疯癫,情绪稍稍平复,老妪皮笑肉不笑着,冷声道:“那个杂碎异师,他根本没有帮我们去除蛊毒,也没有去救治乌云镇中的任何一个百姓,更没有去寻找什么下蛊之人。
他第一天来,就查出了镇中百姓是中了蛊毒,还信誓旦旦的说能够去除蛊毒,救治好镇中百姓。可就在第二天,这异师好像是接到了什么消息,突然改变了主意,第二天中午,他就跟镇长说自己无能为力,根本无法去除这种蛊毒,也医治不好镇中的任何一个百姓,并且说有要事,需要尽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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