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付出十分的努力才能消除皇上一分的疑心,足以让他登上帝位的步伐慢上许多。
文正羽就算逃过这一劫,也不会再得到君习玦的重用,向其他皇子投诚就更不可能了,除非他想被君习玦杀人灭口。对于一个野心勃勃的人,这就是最严厉的惩罚。
就像夜凤邪说过的一箭三雕,一块玉龙望天,报复了三个仇人。
“有一件事我很早就想问了,”夜凤邪俊脸凑近,几乎与千歌呼吸交融,琉璃凤眸望进她水晶黑眸里,“你似乎很痛恨君习玦?”
千歌眼睛一眨不眨,坦然回视:“那是你的错觉。”
“是吗?”片刻后,夜凤邪扬唇一笑,唇角梨涡令人迷醉,“不管是不是我的错觉,不准你心里装着其他男人,就算是厌恨也不行,你只准看着我一个,想着我一个。”
“霸道。”千歌瞥开眼,嗔骂了一声。
夜凤邪当作夸奖一样,笑笑的应了,与千歌说笑了几句后,突然想起了什么,正色道:“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开春过后,皇上可能要选秀了。”
千歌一愣,脱口道:“选秀不应该在后年吗?”
“谁告诉你在后年的?”夜凤邪疑惑道。
千歌心里一惊,掩饰道:“没有,我只是猜测,我朝律例,三年一小选,九年一大选,皇上已经七年没选秀过了,后年是第九年,所以我猜测后年可能会选秀。”
“原来如此,”夜凤邪释然,“我得到的消息也不确切,只是听说,宫里的徐昭仪有喜,让太后和皇上都动了选秀的念头,想要扩充一些年轻的妃嫔为皇家绵延子嗣,还有这次君习玦的事,皇上觉得皇子太少了,一个个都觊觎皇位,要多添几位皇子彼此牵制才好。皇上在早朝上提到了选秀的事,百官反应不一,还没下定论。”
千歌没去问他为何连皇宫的事都知道的如此清楚,只是不由想到宫里那位,前世将姐姐宠冠后宫的皇帝,在他余后的几年生命中,除了徐昭仪生下一位皇子,就没有再多添一位皇子或公主,即使是经常承恩雨露的姐姐,也没能受孕。
“不管是明年还是后年,”夜凤邪眯了眯眼道,“以你的出身和年龄,必定会出现在名册中吧。”
千歌眼中光芒一闪:“是又如何?”
夜凤邪却是邪肆一笑,转移话题道:“家里人让我回去过年,你说我去与不去呢?”
千歌心头微紧,语气不在意的道:“这是你的事,何必问我。”
“只要你开口,我就留下,”夜凤邪似认真似玩笑的看着她,“嗯?”
千歌心跳不由加快,唇瓣张合几次,才在他似笑非笑的目光下恼羞的一跺脚:“你爱走爱留,我才不在乎!”说着气呼呼的转身就走,心底不禁有些埋怨,若是真愿意留下,又何必要她开口挽留。
夜凤邪看着千歌的背影,眼里的玩笑褪去,变成一种深沉的暗色,依千歌的智慧和美貌,一旦到了京城,只怕会吸引许多男人的注意,在此之前,他一定要把千歌的心紧紧锁住,让她眼里和心里都只能看到他一个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