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不屑着恼,不过他也不是不敢当的人,一边想着定要想个法子,让林福儿自动离开,一边上前一步,待要回话。
正在此时,却听林福儿的声音响起:“于爷爷,府里没事,就是、就是我有事儿找您。”
“哦?”于承儒似乎松了一口气,神色也缓和下来:“福儿有什么事啊?”
“于爷爷,我想搬去嘉兰学府住,可以吗?”林福儿起初并不确定,她就读嘉兰学府后的暂居之所是在嘉兰学府还是在这座小院。
无意中从巧丫的话中听出了些许端倪,仔细一想,还真是,她是个女孩,嘉兰学府里的学子全是男子,就连里头的教书先生,也都是男子,那样一处地方,她一个女孩,在里学习已是异数,住里头怕真是不大可能。
来找于承儒说这件事,林福儿完全是抱着尽人事听天命的态度,尽力而已。
因为这些原因,林福儿都有些怀疑,于承儒在嘉兰县单独购置这么一处三进的小院,其实是为了安置她?!
林福儿心中暗暗摇头,否定了自己的妄意猜测。
不过话又说回来,无论从哪方面看,并没有带家眷的于承儒,住在嘉兰学府,比住在市井间的小院,更符合他文贤居士的名头,更符合读书人的喜好,也更加方便吧!
毕竟嘉兰学府可不是仅仅只有几间教舍的小学堂,嘉兰学府的原址占地极为宽阔,于承儒接手后,又往嘉兰河扩建了些许,如今的嘉兰学府占地,都快赶上三分之一嘉兰县城的占地了。
“哦?福儿为何想搬去嘉兰学府?”于承儒微微挑眉,眸色间并无恼意,反而带着几分赞同。
他将林福儿的要求,当成了小丫头的求学心。
作为他的重点培养对象,对学业如此喜爱,于承儒自然欢喜。
“那里有很多学子,还有很多书,很多先生……我喜欢那里。”林福儿直言不讳,果真是个孩子,可就是这半点严谨意思没有的话,却清晰的表明了她的意思。
于承儒捋着胡须点着头,笑着说道:“好,福儿有向学之心,于爷爷非常高兴,就依福儿的,咱们搬去学府住!”
当初打算接林福儿来嘉兰学府就学时,于承儒在嘉兰县购置了这所小院,就是想将丫头安置在这里,与学府内的先生、学子隔开些距离,既有避讳男女之防的意思,也有避免林福儿受到排挤的意思。
要是没有两年之约,于承儒也不会同意林福儿的期望,可是两年后林福儿可能要被迫离开嘉兰学府,在那之前,她必须付出远超于旁人的努力,才能把握住机会。
与其来回折腾、浪费时间,倒不如将她留在学府,无论是什么事都存着两面性,学府其他人对她的排挤,虽然会让小丫头委屈,却也能成为鞭策她不断前进的推动力。
林福儿没想到,事情如此顺利,得到许诺后,又陪着于成儒吃了晚饭。
于承儒是个守诺之人,次日一早,用过早饭后,便带着林福儿,上了前往嘉兰学府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