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韩服,这么一来的话,那才有可能让他再为自己写戏了,而如果是再写一出戏的话,谁说他就一定是写不出比《梁祝》更好的戏曲呢?所以,想到了这一点,她马上就派人去请韩服了,可是没有想到,此时的韩服,却早已经是彻底地消失无踪了。
“小……小姐,婢……婢儿是觉得,就算是找到了韩公子,恐……恐怕也没有任何的用处了。”
在蓉娘子心急如焚,并且是打算加派人手去继续找韩服的时候,最底下的一个侍女,这个时候就忍不住说道了。
而蓉娘子呢,听到她这么一说,倒是也奇怪了,于是就问道了:“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何找他没有用?”
“小……小姐,婢……婢儿也是今天早上听人说的,要是说错的话,你……你可莫责怪于我。”
“好,好。不怪你,快说吧!”
这个侍女,其实是整个燕楼里面比较低级的丫环,主要是负责在一楼的大堂之内去伺侯那些算不上是贵宾的客人的。所以,她与蓉娘子的关系,远远没有二楼的那些丫环那么好,所以,这个时候要说出那件事情,还是要请蓉娘子事先同时不追究她的任何责任才敢讲。
“是,是!小姐,婢儿早上是听一楼的几个客官们说,那……那个‘咏月公子’,应……应该是另有其人,而……而非是那个韩公子!”
“什……什么?这……这是真的?你……你能肯定?”
蓉娘子一听到这番话,那可真的是被震了个目瞪口呆的,什么叫“咏月公子另有其人”,什么叫“非是那个韩公子”?这……这不可能吧?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自己这些天来,岂不是一直在伺候着一个冒名顶替的人?可是,那怎么可能呢?至少,那出《杜十娘怒沉百宝箱》的戏曲,确实是他写给自己的啊。
“小……小姐,婢……婢儿不能肯定。不过,婢儿猜测,这应该是真的。因为,那……那几个客官,都来自扬州!”
“来……来自扬州?”
听到这番话,蓉娘子沉默了。如果事实确实是如此的话,那他们所说的话,可能性就高了。因为,那个韩服韩大才子,不正是来自扬州的吗?而且,“咏月公子”还号称是扬州的第一才子,所以,他们如果是来自扬州的话,很有可能就是听过“咏月公子”的传闻的。
可是,那真就不是韩服吗?一直到这个时候,蓉娘子甚至都还不敢相信这样的事实的,可是,仅仅是半刻钟的时间过后,她却从不相信变成了完全确信了。
因为,那个小侍女是很快继续说道了,“是的,小姐。他们说了,真正的‘咏月公子’,应该是名叫秦永的,也……也就是那座‘秦氏甜品屋’的幕后东家,那……那个秦公子!”
“什……什么?秦公子?他……他才是‘咏月公子’?”
一听到那一番话,蓉娘子顿时就感觉到是豁然开朗了,因为,如果这真就是事实的话,那很多的事情,可就解释得通了的啊!
首先的吧,这可能很好地解释了,秦永如今怎么会突然为红娘子作出那么一场感人肺腑的戏曲《梁祝》出来。而再一个就是,那韩服又为什么会突然消失不见了,这不就是因为他的身份已经是被人拆穿了,所以,才根本无颜再继续待下去的吗?可是,这么一来的话,当初的那一场《杜十娘怒沉百宝箱》的话,又是怎么一回事?这一点,蓉娘子倒是有些想不明白的。
“小……小姐,因……因为那场戏曲,其实根本就不是韩公子新写的,而是‘咏月公子’的旧作。当初,那‘咏月公子’在扬州的时候,是感慨一个青楼女子的悲苦身世,同时也是知道了这个青楼女子被一个薄情寡义的人给抛弃了,所以,这才仗义执言,为她写的那一场《杜十娘怒沉百宝箱》的。而这出戏,当初在扬州城里的时候,就被演过了无数次的,所以,那韩公子看到了,再原本照抄过来,是不算什么难事的……”
“啊?这……这是真的?那……那这个韩公子,岂不是一个欺世盗名之辈?”
这下子,蓉娘子算是彻底死心了。因为,这如果都是真的话,那事情已经是再明显不过了的,那就是,那个韩服韩大才子,果真就是一个冒名顶替的人而已。真正的“咏月公子”,那是另有其人的,也就是那个所谓的秦公子了。而她在这之前呢,虽然是一直想在讨好所谓的“咏月公子”,可是,没有想到,却通通都是做的无用功。
一想到这一点,她的心里可真的是郁闷不已了。
可是,她所不知道的另外一个情况却是,其实,韩服还是当初那个辜负了林黛儿的薄情郎呢,所以,她如果是知道这一点的话,恐怕是她更是被气得恼蛾眉倒蹙了。
因为,她与林黛儿一样,可都是属于一个风尘中的女子的,而作为一个风尘中的女人,最大的愿望,还不是找到一个如意的郎君,然后嫁人从良吗?可是,没有想到,却是遇到了这样的薄情郎,这想想就足以让人愤怒了,可是,更让人愤怒的是,就是这样的一个薄情郎,可是却是在她蓉娘子的燕楼里住了那么长的一段时间了,那要是提起来的话,可真的是让人太难以接受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