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令其回去好好休息,拉着法正,商讨着破敌之策。
法正取过地形图,仔细分析着长安这西边的地势,暗暗思索,但一来远近皆是平原,而来已是面对面的野战之时,这一时半会儿的,哪有东风可借。
林立仰天长叹,打定主意明日还是闭门谢客的好,实在不行退守长安,也不失为一条出路。
以长安的高墙巨弩,莫说马腾这些失了攻城兵器的骑兵,就是再予他万人,短期内也绝不可能轻易攻下,但若到了那时,长安境内的百姓又该如何。就算坚壁清野打定主意死守不出,过了这本该农忙之时,来季长安地里的收成便要落空,到时长安颗粒无收,不消马腾再战,单饥荒之时那嗷嗷待哺的数十万张嘴也能将林立拖垮。
走出营帐,望着漆黑而又明亮的夜空,林立苦笑着臆想:
我无比希望此时有流星降落,将对面的西凉兵全数砸死。
然而天空眨巴眼睛的星星虽多,但应没有愿意舍身下凡来成全林立的那颗。
吹了半晌凉风,林立清醒过来,望着远处灯火通明的西凉大寨,心中有了打算,一甩衣袖,心满意足的自回帐中歇息。
第二日,得占上风的马腾自是不会就此放过林立,天方蒙蒙亮,也不知几时吃的早饭,那银枪银甲的身影又立在乌骓上,领着百骑,耀武扬威的打马叫阵搦战。
昨日便与他战了一场的甘宁自是气不过见他叫嚣,按捺不住的就要上前再与他做过一场。
林立却摇头将他拦下,只要出了寨门,若是敌人趁势掩杀,必然又是与昨日一般的混战场面,而这种纯粹互相消耗兵力的打法无疑对自己这方要极其不利。
“兴霸勿恼,且再由他叫嚣几日。”
甘宁愕然看向林立,兴高采烈的问道:
“听主公之意,莫非已有破敌的良策?”
林立高深莫测的笑了笑,假意点了点那三架作为战利品静静杵着的井阑。
甘宁顺他所指看着井阑,眉头挤成了川字,良久才羞愧道:
“恕宁鲁钝,实在是不知主公的打算。”
一旁徐晃也看了片刻,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林立一笑,问道:
“公明可知这井阑的妙用?”
井阑,对抗城墙守军的箭矢而出现的攻城兵器,高有数米,推到战场之上,便能使城墙的守军失去居高临下的优势,多以火矢伤敌。
然而此刻只是平原,而且己方还是劣势的守军。
徐晃多领的步战兵马,是以想不通这井阑在此时此地能有何作为,但擅使弓手的李严却是眼睛一亮,拱手道:
“若主公将这三架井阑与我使用,严之弓手队便可俯射西凉军营,以箭矢大量射杀其内士兵!”
就可以达到消耗敌军有生力量的目的。
林立点头,笑道:
“此亦吾之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