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二牛脸上青红交替,怎么会听不出秋凝萱的取笑,大喝一声,继续朝着秋凝萱扑去。
结果仍然是一样,眼见要抓住秋凝萱的时候,秋凝萱的身影从他的眼前消失。
“你这是什么妖术?”
曾二牛很烦躁,明明人就在眼前,却抓不住。
砰——
又是一道响声,曾二牛的脸被秋凝萱右脚踢中。
蹬蹬蹬蹬——
曾二牛连退几步方才站定,头一阵眩晕。
“这是踏雪无痕的第二式,踢猪头。滋味怎样?”
秋凝萱轻笑出声,故意寒碜曾二牛。踏雪无痕第二式本来是叫脚踩飘雪,秋凝萱却把它“改成”踢猪头。
“你……我打死你……”
曾二牛又燥又怒,被秋凝萱气个够呛,猛地朝她扑去。
见曾二牛来势汹汹,秋凝萱略微吃惊,脚步一踏,朝着旁边一棵树木飘去,居然蹭蹭蹭地爬上了树枝。
在场的少年都是一片惊呼,秋凝萱今天的动作和以前判若两人,灵巧无比,甚至能纵身上树,简直比村里的年轻人还灵活。
“你……耍赖……给我下来。”
曾二牛大怒,肌肉一颤一颤的,活力四射,以他的身材根本上不了树。
“有本事你上来,我才不怕你。”
秋凝萱坐在树枝上,荡着双脚,斜眼睥着曾二牛,不相信他还能上树了。
两人一个在树上,一个在树下,相互叫骂。秋凝萱就是不下去,把曾二牛气得够呛。
“听说你父亲被人打得残疾,如丧家之犬逃到了这里。”
曾二牛并不傻,见秋凝萱在树上和他叫骂,却不并下来,开始说起她父亲的闲话。
“曾二牛!”
秋凝萱大怒,右脚一蹬树枝,从空中跃下,脚踏曾二牛脸面。
噗——
曾二牛闪躲不及,鼻子被秋凝萱踩中,一股难受的感觉直冲脑门,刷倒在地。
这不能怪曾二牛没躲开,而是他根本没想到秋凝萱会从那么高的树上跳下来,而且直踏他脸面。
“我踩,我踩,我踩……”
秋凝萱身体轻盈,跃到了曾二牛脸上,把他的脸部当地面踩个不停。不是秋凝萱喜欢踩他的脸部,而是曾二牛其它部位肌肉四溢,想踩也踩不动。
“住手……”
曾二牛被踩得头晕脑胀,眼睛周围肿了不少,都快睁不开了。嘴里也吃了不少泥巴,很是狼狈。
“秋凝萱,你住手!”
随着这一声落,秋凝萱只觉一股大力朝自己涌来,朝着右边扑倒。在身体落地之际,双脚连连变幻,居然稳稳地站住了。
“咦。”
来人有些惊讶,本欲摔秋凝萱一跤,却被她轻巧站定。
秋凝萱朝那人看去,只见此人披着一身道袍,头上系着一缕头发,一身道童装扮。年纪不大,大概二十来岁的样子。
此人秋凝萱有点印象,是曾二牛的一个远房亲戚,几年前来过上遥乡。
“二牛,你怎么搞成这幅样子?”
道童见曾二牛的惨样,有些诧异。
“爹,是秋凝萱打的,你要帮我……”
曾二牛眼睛睁不开,听见有人问他,向他哭诉。
道童皱眉:“我是吕白,你醒醒!”声音恢宏,震入人心。同时,右手发出微光,拂过曾二牛的面颊。
“白哥?你怎么来了?”
曾二牛脸部臃肿消退不少,睁开了双眼,看清了来人。
秋凝萱无语,曾二牛居然把这道童认错成了他爹……
“到底谁被打得连爹娘都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