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崔婉清不踏进明安侯府的大门,也就意味着她不会有见到姜姨娘的机会。
见不到姜姨娘,崔婉清又怎么会察觉出,曹云岫的死因有古怪?
这些事情表面上看似无关,但其实都是环环相扣,崔长健少了一个最关键的环节,所以在他的心里,只觉得是老天终于开眼了。
丁点小事,不足以将崔二夫人彻底搞垮,前头她的陪嫁茶楼被人闹事,都闹到衙门里了,搞的整个崔家都被人笑话,可那女人现在还不是好好的?
这就是最实际的例子。
崔长健是西府的嫡长子,将来是西府的第一继承人,他的个性看似随意大度,可骨子里却很是护食的。
崔二夫人打小就跟他们兄妹三人不对付,处处针对,唯一好就好在,崔二夫人的运道不济,并未生下亲生儿子,辗转九载也不过得了一个女儿。
要是这位有儿子傍身,崔长健那里还能过得这般平静?恐怕早就和崔二夫人生死相博了。
崔长健能在鹏飞书院混的风生水起,他的脑子绝对的够用。
这一次他机缘巧合的发现崔婉清的秘密,那么抓住机会,利用机会,最终达到自己的目的,才是他会做的事情。
崔长健再三再四的权衡利弊得失,最终还是决定,要配合崔婉清将曹云岫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如果此事是真的,那么崔二夫人在崔家便无立锥之地也,一劳永逸,再大的险也是值得冒的。
崔长健打算的很是周全,一边站着的崔婉清,听了崔长健说的话,一时间却是无语的沉默了。
她还真是不知道,周月娥的未婚夫,居然喜欢曹云岫,她突的想起自家父亲送给自己的那副‘牡丹争辉’,想到父亲送自己画时的言语,还有父亲后来那明显不淡定的神色。
当时自己沉溺在得到心头好的喜悦中,完全的忽视了这些小细节,现在被崔长健一说,崔婉清知道,自家这位三哥绝对没说假话。
这吴有恒不但是真的倾慕曹云岫,而且这件事情,自家父亲还是知情的!
这得有多八卦啊?这得是多隐私的事情?
想到曹云岫虽然年纪轻轻的就去了,可是崔婉清还是忍不住的羡慕这个美好的女子,有这么多人爱她,想着她。
崔婉清忍不住轻叹,“这件事情父亲也是知道的,只可惜事关长辈的名声,咱们做晚辈的不能去问,要是能从父亲口中探得消息,那可应该比这些零星得来的消息,全面的多。”
“你怎么知道,父亲知道此事?”崔长健讶然,脱口问道。
崔婉清将当日被崔永忠请去外院书房,赠画的事情,简单的说了说。
崔长健双手环臂,笑道:“若是为兄猜的没错,父亲对那人必定起了疑心,咱们这边动作可得快点,九妹妹,只要这次的事情能顺利解决,为兄愿意将新开的那间脂粉铺子送给妹妹,将来妹妹出嫁,为兄也必当厚厚的陪嫁。”
崔婉清莞尔一笑,她现在手中可用的人太少,前段时间,方妈妈还为这件事情大病了一场,这会选择和崔长健合作,其实是最好的选择了。
自己这可是在为亲娘寻公道,崔长健不但出力,这还要出钱,自己占得便宜,可就占得有点多。
她笑眯眯的对崔长建言道:“三哥,后日十月一,妹妹想去娘亲坟上烧纸,只不过单身而去,不仅孤单,且这路途还不近,妹妹心中也担心往来的安全,三哥若是有空,不如跟妹妹一起去,如何?”
崔长健拱手作揖,“到那日,为兄再有天大的事情也要放下,给云姨上坟才是头等大事,这香蜡火烛,银钱纸衣,都有为兄料理,到时候妹妹只管跟着为兄走便是。”
崔婉清笑的开心,屈膝一福,“妹妹谢过三哥,那就后日一大早,二门上见。”
崔长健亲手扶了她起身,顺势在崔婉清耳边轻言,“妹妹不妨在父亲跟前报备一下,也免得有人说你私自出门。”
崔婉清点着头,若有所思,“前世里自己在家这么些年,都是睁眼瞎子,连人都没看清楚过,以往总是说东府的兄弟姐妹,人才济济,可眼下换了一个角度再看,西府的这些小姐公子,也没有差的太远。”
“长姐崔婉华心机深沉,绝对不会是表面上看的那么端庄,而五姐崔婉云更是个深不可测的,现在不但是会做生意,还极会和人相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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