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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小兄弟,想必就是今次的案首,宋修之宋公子吧?”谢思齐小心翼翼的问道,他还是一副老样子,与生人说两句话脸就红了。
叶信芳点了点头,为二人引荐,“修之,这是谢思齐,也是青山县人,你在县里待得少,恐怕不认识他,跟你一样,他以前也是刘夫子的学生。”
“幸会。”宋修之皱眉看着谢思齐脚边的一堆脏衣服,脸上有些嫌弃。
“幸会幸会。”谢思齐赶忙回礼,见初次见面的案首皱眉打量他,心中有些七上八下,暗自猜测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对。
“你怎么攒了这么多衣服?”叶信芳笑着问道。
叶信芳没想到谢思齐看着乖乖巧巧的好学生样子,平时衣着也是干干净净,私下里却是这般不讲究,脏衣服堆积如山,跟大学宿舍里那些臭脚男生一个德行,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谢思齐脸涨得通红,解释道:“这、这不是我的衣服……”
叶信芳只当他是害羞了,不在纠缠这个问题,“思齐可知,哪间房间是我和修之的?”
“这院子只有这边一间空房了,想必就是你与这位小兄弟居住。”谢思齐带着二人往剩余的那间房子去。
那房子在院子西面,再往西就是茶水间了,因房间无人居住,浮了厚厚一层灰,宋修之不过进去看了一眼,就忙不迭的退了出来。
“脏死了。”宋修之满脸都写满了拒绝。
屋里生活用品挺齐全,只缺少被褥铺盖,叶信芳将二人的行礼先放在谢思齐的屋子里,进去时他没有想到屋里还有人。
那人此时躺在书房的榻上,脸上盖着一本书。叶信芳本是随意一眼,却不小心看到书籍的封面,正是他写的那本悬疑话本。
不得不说,叶信芳心中还是有些暗喜的,有一种成为大神的感觉。卧室里两张床,一张被褥叠得整整齐齐,而另一张上却凌乱不堪,甚至还有不少衣服乱七八糟的放在床上,叶信芳将东西放下后就退了出去。
叶信芳又从自己宿舍中拿了木盆出来,一边是巾帕,一边是扫帚,“扫地或者擦洗,你选一样。”
宋修之不接,反而道:“屋里好脏,我们换一间房吧。”
“没人住的宿舍都是这样的,我来帮你们吧。”
谢思齐解释完,接过扫帚就打算开始扫地。
他还没开始就被宋修之抢了过去,只听小孩子直愣愣的说道:“我自己来。”
谢思齐整个人都有些愣住了,满脸紧张的看着叶信芳,像是在问自己做错了什么。
叶信芳皱了皱眉,“修之,你在做什么?”
“扫地。”宋修之拿起扫帚就进屋里乱扫一通,尘土飞扬,弄得自己灰头土脸,被呛得咳了好几声,然后又扔下扫帚跑了出来。
叶信芳就看着他躬着身子站在屋外咳得撕心裂肺,一手指着屋里,满脸都写着委屈,控诉道:“好多灰!”
你的表演,真是精彩。叶信芳看了一场大戏,扶额问道:“你没见过灰?”在家没扫过地这句话被叶信芳默默吞下去了。
宋修之点点头,又摇摇头,“没见过这么多灰,都没人打扫吗?”
真是天生少爷命,叶信芳不高兴的说道:“人家给你帮忙,你不道谢就罢了,还这么粗鲁。”
“我跟他又不是朋友,陌生人帮忙,应该有来有回,这次他帮忙了,谁知道他将来会需要我还什么样的人情?况且,谁知道他扫的干净不干净?”宋修之理直气壮的说道。
你说的好有道理啊,真是让人无法反驳,叶信芳深吸一口气,只觉得那个小难缠鬼又回来了。
“我、我不用你还人情,这只是小事……我扫地,还算干净的……”谢思齐紧张的解释道。
宋修之看了一眼院子里的脏衣服,不说话。
“你不用管他,他麻烦得很,你去洗衣服吧,我们自己来。”叶信芳安抚了谢思齐两句。
谢思齐看了看叶信芳,又看了看满脸嫌弃的宋修之,神情满是无措。
叶信芳觉得头有点痛,但还是要小心安抚好小白兔,拍了拍谢思齐的肩膀,“他不是针对你的,以后你就知道了,他这人就是这样的。”
“谢思齐,衣服怎么还没洗完?”说话声音很大,透着满满的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