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带着这样一份幻想着郁晚歌还活着的念头儿,他从来都不会把门给锁上,为的就是如果有一天郁晚歌真的回来了,可以有地方住!
只不过,看着这座没有任何人来过的迹象的房子,他的心还是揪紧一般的疼了起来。
五年都不曾来过的房子,房间里布满了灰尘,但摆设整齐的屋子,尽管有着灰尘的味道,还是让容霆琛感受到了一股子说不上来的久违感。
“吱呀——”
穿着铮亮的皮鞋,他踩在地板上,往郁晚歌所在的居室那里走去。
坐在那沾满了灰尘的床上,莫名的,他一直都是很烦躁状态下的心,出奇的静了下来。
拿过放置在床头柜上面的郁晚歌那张照片,他目不转睛的看着那张言笑晏晏的素净小脸,心痛的感觉再度翻涌了上来。
粗粝的指腹摩挲过那一张已经牢牢印在自己脑海中的小脸,他的鼻头忽的一酸。
感受着曾经有郁晚歌存在的味道,他这一刻竟然贪婪的如同孩子一样的躺在床上小憩了起来。
单手撑在额头上,用另一只手将郁晚歌的照片放置在自己的心口处那里。
想着自己曾经在科隆大教堂那里牵郁晚歌手的场景,为她在巧克力博物馆里制作巧克力的场景,以及在莱茵河那里为她讲述霍亨索伦大桥上面关于爱情锁的凄美爱情故事的场景,他一直都是僵硬状态下的嘴角,暌违一般的弯下了浅浅的弧度。
这么多年来的撕扯折磨,在那一瞬间,他才真正的懂得了,郁晚歌带给自己的才是真正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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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榻的沃顿酒店那里整理好了自己的东西,郁晚歌给叶季发了条短信,报了平安!
拿着高脚杯,在杯中到了酒红色的液体,郁晚歌踱步到了落地窗前。
足足有二十层高的楼层,可以让她很好的俯瞰着科隆繁华的夜景。
相隔五年,再度回到了这座让她有着最多记忆的城市,说不怀念,完全是假的。
纤柔的手指,抚摸着高脚杯那晶莹剔透的杯身,滑腻的如同女人的肌肤一般让她爱不释手。
就在她思绪飞脱的想着过往的全部的事情的时候,和她同住一间房间的美籍华裔的杨子薰走了过来——
“郁妤,在想什么?”
杨子薰是哈佛大学那里派到德国科隆参加慈善晚会的代表,因为和郁晚歌都是华裔,便被安排到了一起。
“呃……没什么!”
对于杨子薰的关心,郁晚歌微微弯了弯嘴角,继而走到了客厅那里。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她赶忙回到卧室那里,在衣柜里翻找着衣服。
看着穿着米色风衣的郁晚歌在玄关处换着鞋子,杨子薰有些眸光不解的看着她。
“哦,对了,子薰,我有点儿事情要出去,嗯,记得给我留门!”
俏皮的说完话,她便下了楼!
刚刚想到了很多自己和自己母亲之间的事情,她突然想到要回到自己的家那里看看,虽然她知道自己看到曾经的一切会心痛,但是她还是强迫自己要回去一趟。
坐上了计程车——
“师傅,香榭路32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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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郁晚歌的床上睡了好一阵,直到他衣兜里的手机响起来,容霆琛才醒了过来。
挂断了电话,他把郁晚歌的那张照片重新放在了床头柜的上面,拿起来了自己的外套挂在臂弯中,便准备离开。
就在他离开的那一刹那,脚下的步子一顿。
拉开了郁晚歌的床头柜抽屉那里,他看到了一个被精心呵护的烫金礼盒安静的躺在抽屉的一角那里。
下意识的伸出手打开那个礼盒,他看到的是他为郁晚歌曾经在巧克力博物馆那里制作的巧克力。
巧克力一颗一颗都排列整齐的出现在了他的眼中,可以看得出来郁晚歌没有吃过的痕迹。
因为保护的好,巧克力并没有任何被虫蛀过的痕迹。
在礼盒下面压着一张小卡片,他本能的伸出手打开——
“你是我此生不变的唯一!”
看着那用德文写着的话,容霆琛心痛的感觉生拉硬扯着他,让他感觉自己胸口窒息一般的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