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又或者说那位波兰子爵在谋划着什么。不过,当雷奥在侧头看到身旁那位普鲁士老猎人紧皱的眉头与前方躁动不止的狼群时,他方才升起的满腔热情便在顷刻间消逝了。毫无疑问,要想再次做到这一切太难了!地形,时机,野狼群,以及如何有效避免自己的军士被其所伤都是必须要面临的问题,只有解决了这些问题才能真正将今夜的一切复制下来!
一想到这些雷奥便逐渐冷静了下来,他又轻声询问了一些关于野狼群的问题后如约拿出了五枚金币交给对方,而后这才又重新将目光投向了远处对于这一切全无所知的托马什,只是这一次被雷奥紧紧握在手中的利刃已然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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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这些狼群......”
如此场景更是让托马什心头火起,尽管不知道为何会出现如此一幕但正如他所说的那般此时他需要真正的勇士去杀掉这些该死的畜生,只有这样才能让眼前这支似乎是魔障了轻骑军彻底回过神来!
思至于此他再次开口沉声喝道:“库拉克,带着你的部下们去为我献上这些畜生的头颅吧!也让这些懦夫们看看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勇士!”
随着这位波兰子爵的话音落下他身旁一名甲胄齐整的英武男子立时出口应下,旋即他向后一招手近二十名同样体格强健的士兵片刻便紧紧聚集在了他的身后。
“我的主人,如你所愿,我将为您献上鲜血!”
库拉克是托马什最悍勇的护卫官之一,其忠诚毋庸置疑,身手更是数一数二,尽管还未受封为骑士,但先前领地上几乎所有的骑士都清楚作为这片土地的统治者,托马什只需要一个小小的契机,一个合理的借口罢了,而这个契机便是现在。
库拉克清楚自家主人的心思,他当然知道此刻正是自己义不容辞的而这样的清脆之音在整个行进的波兰军队中并不是个例,在托马什几乎是孤注一掷的豪赌下不仅是他个人忠诚的亲卫与领地上精锐的常备军们披上了链甲,就连许多被征发的普通青壮也是幸有荣焉的套上了军士们置换下的破旧皮甲。
如此大规模的披甲率凡见者无不为之咋舌,哪怕托马什贵为实权子爵,这般巨大消耗依旧不应当是其能够承受的。而事实也确是如此,此刻的托马什已经掏空了家族百年积蓄下的所有金币,可以说除去土地,城堡,房产外他已经再没有一枚多余的金币了。
当然托马什所得到的也是极为巨大,换来的除了数百精致甲胄,各式锋利刀剑与庞大的攻城机械外还有着一支神秘的雇佣兵!
这一切才是他敢于发动进攻的原因。
无数的金属撞击声在寂静的夜色下谱写出一首令人血脉喷张的低沉战歌。
作为蛮族的一支,一个被波美拉尼亚的索比斯劳公爵所入侵并建立统治后才被欧洲文明所熟知的民族竟然也与曾经的罗马人有着共同的信仰,如此效仿简直是不自量力!
但这一刻托马什却是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因为他从未如同今日这般对于一杆旗帜感到刺眼,从未如同今日这般想要彻底毁掉一展旗帜!
从什么时候开始愚昧,野蛮的普鲁士人也开始拥有自己的旗帜了呢!?这简直就是对于文明社会的侮辱与亵渎!
尽管早在人类上古时代就有纹章的雏形,譬如部落酋长们在头饰服装上描绘不同的图形,力图在战争中最大程度地分辨敌我,同样在早期文明中不论是东西方亦或是世界的另一端,帝王将军们都喜欢为自己的军队制作具有同一图示或者文字符号的盾牌和旗帜。
但对于类似托马什这样有着正统家族与辉煌的欧洲贵族而言,真正意义上的纹章不但代表战士身份同时也反应家族的传承。抱着如此情绪旋即他回过神来仔仔细细地打量起了每一名从自己跟前经过的士兵,那是从未有过的认真,终于,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的目光转为坚定。
眼下所身处的困境已是让托马什没有了丝毫退路,一旦此战失利那么不仅在王子恩驰纳克跟前失去了应有的价值与看中,势力大损下他自己本身的地位也定会一落千丈,因此即便心中有万般杂绪,此刻他仍旧只能一路向前!
超过千人的军队绝对是波兰与普鲁士交界处极为罕见的存在,印有族徽与个人纹章的旗帜在风中飘扬着,其下是一个个精壮强悍的士兵,整齐的步伐配上嘶鸣不绝的马匹,这绝对是一支令人震惊的力量,而事实也正是如此,自几年前王储恩驰纳克调动大军后便再也未曾出现过如此一幕。
一路上无论是行者,商人,领民亦或是流浪骑士,武士,当他们见到如此情景时皆是忍不住发出了惊叹声。
战士们踏着整齐的步伐在前方战旗的指引下前此话一出整个教堂都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针落可闻。
众多的贵族们在轻声呼吸中交换着彼此的神色,只是让他们感到遗憾的是周遭的同伴都与自己无二,谁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此时施瓦茨也突然平静了下来,他没有如同另两名骑士那般对立陶宛人怒目而视,更不是没脑子的傻瓜,听着这名立陶宛伯爵的斥责他不由升起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来,恰在此时巴塞赫姆的声音响了起来:“高贵的里赫顿斯坦伯爵,假如您受到了侮辱,就说出来吧,我们会立刻严厉惩办。”
“不这不是对我的侮辱,这根本就是暴行!你们抢占了并不属于自己的土地,而现在还妄图赶走诺夫哥诺德人并永远的统治这里!让我猜一猜,你们是想要做些什么呢?又或者说是再赶走了诺夫哥诺德人后下一个目标就是我们了呢!?”
宛人中最有威信同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