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意孤行下还能勉强被接受。
可现在呢?
雷奥麾下的大军可一直都在不断如牛羊般驱赶着诺曼人啊!原来在那场战斗结束之后雷奥并未如同人们所想的那般趁着波兰人震惊与再次调军的间隙而疯狂修筑防御工事,反倒是极为果决的选择了主动出击!
他先是在得知罗利率军返回,阿贝尔等人夺取子爵领权利无望的情况下与潜入城内的阿贝尔里应外合,悍然袭击了耸立在子爵领上的高大城堡,一番猛烈的进攻后雷奥虽未完全打下城堡但却也是在掳走了大量人口与财物,牛羊的情况下全身而退,不仅如此,几乎是在立刻,他又转军攻打了内部一片混乱的诺曼部落!
显然他并没有忘记这支受托马什之邀一同出兵攻打自己的部落,更没有丝毫想要放过对方的意思!
银月高照着大地,月神塞勒涅在遥远的众神山巅俯视着她的子民们,而此刻饥肠辘辘的诺曼人却得到不丝毫的喘息,每当他们想要停下来时,那无处不在的箭矢便会从黑夜中瞬息而至。随着每一声闷响便会有一名诺曼人倒在丛林之中,于是疲惫不堪又饥寒交迫的诺曼人只能被恐惧与死亡裹挟着向着黑暗中的远方溃逃。
从身后不时传来的马蹄声就如同狠狠地踏在他们心脏之上,巨大的压迫感鞭笞着已成惊弓之鸟的诺曼人那脆弱的灵魂。
曾经一度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的他们怎么也未曾料到在短短的几天之内一切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一顾,翻手就可以一把将自己捏死的诺曼祭祀像是一只受伤的野狗般蜷缩在角落里不断舔舐着自己的伤口,他不禁感叹权势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为美好的东西!
诺曼人!呵,诺曼人!他们也有今天!
想到这里罗利的神情显出了一丝癫狂,可诺曼人又怎么样呢?任他们再如何如何,现在其中一支还不是倒在了自己的脚下吗!
也难怪罗利会如此快意,甚至是带着一些疯狂,要知道这些诺曼人在欧洲可绝不简单!
诺曼人本是原指来自丹麦、挪威及冰岛的异教野蛮海盗,他们从八世纪时开始对欧洲沿海的殖民地作破坏性的掠夺袭击,到了九世纪后期他们对法国北部和西部沿岸的袭击规模日渐扩大且次数渐多,至900年左右他们便已在塞纳河下游谷地法兰克土地上获得永久的据点。
其中一位名叫罗洛的诺曼人以袭击苏格兰和爱尔兰之英勇表现闻名,很快地成为新殖民者中的杰出人物。911年法兰克国王傻瓜查理三世与罗洛签订《埃普特河畔圣克莱尔条约》,割让塞纳河口一带及今卢昂市一地给罗洛,正式让诺曼人的势力升入了法兰西。
眼下尽管诺曼人最后改信了基督、采用法语、定居诺曼底后数十年间放弃其海上骚扰行动而改采法兰克式骑兵战术,但他们仍保留了其海盗祖先的许多特质。他们表现一种极度不安鲁莽的气质、近乎愚勇的好战精神以及与无耻不忠俱来的诡计多端。一场从夜幕时分便掀起的大战,直至此刻临近午夜才刚刚分出胜负,雷奥知道眼下随行的立陶宛骑手们一定都是又饿又累,但是他却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只能让麾下的士兵在回转埃尔平的途中尽可能的补充体力与水分。
在尸首遍地的森林边缘已经有窥探的野兽逐渐露头,涎水淌在地上与浑浊的血液共同呈现出奇怪的暗灰色,让人从心底里泛出恶心之感,显然这些饥渴的野兽们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大餐一顿了。
远远雷奥可以清晰的望见埃尔平的火光正如星光点点般高悬于城头,一切好似什么都未曾发生过,但雷奥却知道这一切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波兰子爵就这样败了?或许他是真的败了,可胜利似乎来的有些轻松,那位曾令自己感到无比忌惮甚至一度威胁到自己姓名的流浪骑士一定不是什么善茬!而自己此前所派回的那支轻骑呢?他们又在哪里?难道是已经败了吗?可为何会败得这么快!?
想到这里汉尼拔紧皱的眉头怎么也无法舒展开来,只是不断催促着大军快速前进。近百名重甲步兵战死者超过八十余名,唯有不到二十人被俘,至于其余的数百名波兰士兵则是战死超过七层,就连托马什子爵本人也是在跳转马头意图逃遁之时被立陶宛骑手们给生生擒住。
反观埃尔平男爵领一方,伤亡最大的无疑是顶在最前方的普鲁士战士们,他们死伤超过三百,其余各族战士也伤亡过百,倒是绕后包抄的立陶宛骑手们没有太多伤亡。
如此对比之下毫无疑问埃尔平男爵领一方的伤亡虽大,但这绝对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不仅让雷奥更加肯定了普鲁士战士们在硬碰硬的正面军阵冲锋中的作战能力,也是大大激励了在战前颇有些不自信的各族战士们,可以说这一战后整个埃尔平的军队得到了巨大提升。
更为重要的是如此一场大胜一旦传出足以让所有人为之侧目,看着被俘的托马什,雷奥完全能够想到当那位高贵的波兰王子听到这个消息时会是怎样一副的神情。
“该死的杂碎!但凡在你的心中还有着任何一丝关于贵族品行的恪守与尊严,我想你都不会干出如此令人不齿的事来!想想吧,一位杂种领主带着他的蛮族战士联合着鞑靼人与立陶宛人生下的杂种用最卑鄙的手段赢得了战争的胜利,这样的结果不会令你能够光荣的在纹章上刻下关于这场战斗的任何事迹!
而你和你野蛮的士兵们也将永远被钉在耻辱柱上!而立陶宛的步兵在军队中处于次要地位,主要由来自北部的农民组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