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来都来了……
而且凌谨遇这一次没跟着他……
花解语见左右无人,伸手将面具揭下,大摇大摆的往别院里走去。
他也有火气,也要发泄……
张玉泉这个混小子,早就看不顺眼了,这次还敢踩他的场子……啊,已经不是他的场子了,想到这里,花解语更怒。
今个儿怎么都得出出恶气,反正大不了就是再入地牢……
别院里乱成一团,有人止血,有人准备通报老爷,只有桌上那块玉佩,没人敢碰。
“快……将爷爷请来,这……这玉佩碰不得。”张玉泉好歹见过世面,勉勉强强将重要的事嘱咐完,才开始关心自己的膝盖。
“张公子,好久不见,怎落得这幅惨样?”花解语鬼魅般的飘进来,靠在门边,风情万种的一笑。
“花……锦……花侯?”张玉泉没想到刚送走阎王,又遇到小鬼,脸色更苍白。
“啊呀呀,是谁敢下这么狠的手,要不赶快接骨,恐怕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了。”花解语笑眯眯的走到张玉泉身边,说道。
众人认得这名满帝都的花侯,自然不敢多言。
“花侯……”张玉泉已有数月没见到花解语,有流言蜚语,说是花侯与温寒反叛有关,被秘密处决了,却没想到今天突然出现。
“很痛吧?让本侯来帮帮你。”花解语一脸好意的走过去,顺手就按上张玉泉的血窟窿般的两条腿上。
“咔嚓”!
一声脆响,张玉泉痛的再喊不出来,眼一翻,晕过去了。
而花解语一脸歉意的收回手:“啊呀呀,真是不小心,用力太大……”
周围的人都知花侯一向任性妄为,谁也不敢招惹,眼见主子快被玩死了,也只能盼着老太爷快点来。
随即花解语看到桌上那个玉佩,咦了一声:“这是王宫之物,怎会在此?”
管家只觉得膝盖好痛,站不稳,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回答:“刚才……刚才一个公子送来的……”
“咦,这怎么还有这么多的黄金?”花解语把人给折磨晕了,无聊的走到还没来得及抬走的黄金边,摸起一个金条,看到下面刻的官府印章,“这不应该是国库的金子吗?为何在此?”
“这……这个……”管家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了,直觉这次张家闹大了……
被花解语逮到这个把柄,即使老爷子出面,恐怕都不好平息。
“国库和王宫的东西,张公子都能弄到手,真是令人佩服啊。”花解语摸摸下巴,这次托小妖女的福,没白来一趟,终于可以狠狠的敲张家一笔了。
***
而凌天清没有回绣楼,而是和叶城去了自家酒店吃完饭,转去赌场了。
若是猜得没错,张家人很快会找上门。
或者……凌谨遇很快会找到她。
紫龙玉佩都出现了,张家绝不敢私持此物,一定会告诉王上……
凌天清想到凌谨遇,就有些笑不出来。
逝去的东西,最好不见,最好不念。
可她,却无论如何,都要将凌谨遇逼出来。
只有再见一次,才能彻底了断,否则,在这王城里,她永远都飞不走……
“少爷,为何烦心?”叶城突然主动开口说话了。
“烦心,自然是因为没有能力解决所面临的问题。”凌天清盯着熏香冒出的白烟,轻声说道。
烦恼和生气是一样的,都是因为能力不够……
是的,还不够强大。
叶城不说话了。
能将紫龙玉佩随手送人的主子,还会有什么烦恼?
“张家人怎还没到?”凌天清推开窗,看着门外车水马龙,感叹花解语当年的眼光真不错。
挑了这么一间位置绝佳的赌坊,风水又好,还找到叶城这样省心的人看场子……
只是,花解语如此好眼光,怎跟错了人?
“要派人去查看吗?”叶城问道。
“不必了,是我今日有些心浮。”凌天清想到张老肯定会持玉牌送入宫,就有些等不及。
凌谨遇如果真的遗忘了她,那就罢了,可他太安静了。
安静的让凌天清开始怀疑。
依凌谨遇的性格,即使不爱,即使恨她,也会将她搜到,捉回去锁起来,永远闲置……
这么一直按兵不动,是何意思?
“叶城,你为什么不爱笑?”凌天清想放松一下心情,问道。
“这世上……有什么值得笑的?”叶城沉默了片刻,反问。
“的确,这世界太残忍……”凌天清最近倒是越来越爱笑了,因为……越来越成熟了,“但总有一些事值得高兴。”
“我没有。”叶城想了想,如实回答。
“……好吧,我们聊聊姑娘,你有喜欢的姑娘吗?”凌天清发现自己找错聊天对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