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穆景明处理完奏折时间已经不早了,他揉着自己的额头,看到高无庸的身影进来,点点头,“怎么了?”
“皇上,宁昭仪差人过来问皇上要不要过去用晚膳。”
“恩。”穆景明眉宇间闪过一丝疲惫,他闭上眼微微养了养神,开口道:“晚膳就去宁昭仪那边吧。”
“那清凉阁那边?”高无庸低垂着头,试探的问道:“要不要差人过去说一声。”
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高无庸,高无庸在他还是皇子时就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早就了解他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摇摇头,“高无庸,不要怪朕没有提醒你,你是我的人,不是她们哪个妃子的马前卒,专门来打听我召谁侍寝,知道了吗?”
穆景明明明带着笑意的声音,可是听在高无庸的耳朵里,却无疑是冬天的冰块一样,颤着抖了抖身子,高无庸连忙跪下,额头紧紧的贴着地面,“奴才知错了,求皇上饶命。”
“行了,也就是提醒一下你罢了,现在还算老实,没有让我发现有不对的地方。”
这句话说完,高无庸身上冒了一层的冷汗。穆景明是一个喜欢掌控自己身边所有的事情,这其中包括后宫在内,所以在后宫里,穆景明没少安排自己的眼线,也正因为这一点,后宫里没有他无法知道的,只有他不想知道的。
高无庸颤着身子站起身来,才听到穆景明的声音慢悠悠的传来,“常才人那边就不用说了,我晚些就过去了。”
晚些过去,这是要留宿在那边了,高无庸心里了然,可是却不敢再打听穆景明的去处了,同时心里把宁昭仪恨了个半死,自己怕死不敢打听竟然就来找他做这个替死鬼。
在宁昭仪那里用过晚膳,穆景明想着自己答应过的事情,没有在她那里多留,便又去了清凉阁。
“小主,皇上来了。”
经过一个下午的撒娇和实践,常子衿已经成功的下了地,书容进来的时候,她正懒懒的躺在榻上,随意的翻着书。听到书容的话,头也不抬的随意应了一声,“哦,知道了。”
又等了一会儿,常子衿才慢悠悠的放下手里的书,起身下了榻,朝门口走去。结果还没有等到她走到门口,穆景明已经带着高无庸从外面走了进来。常子衿匆匆的行了一个礼,就直接躲进穆景明的怀里,两条胳膊紧紧的搂在他的腰间。
“朕身上冷,你先下来。”常子衿刚碰到他,穆景明的两只手就搭在了他的肩膀给上,想要把她从自己的怀里拉出来。
动作上虽是如此,可是穆景明的心里却是很受用常子衿的这种态度。作为一个皇帝,他喜欢的是那种完全依赖于自己的女人,只有这种女人才能让他有一种成就感。
见自己的动作没有用,穆景明才无奈的把她抱在怀里,嗅了嗅她发间淡淡的梨花香,“来和朕说说,今日怎么这般粘人了?”
抱了一会儿,穆景明突然拦腰把常子衿抱起,放在不远处的榻上,才看向一旁的书容和莲香,“你家小主身子还没有好,你们是怎么伺候的,怎么就让她下地了?”
“陛下莫要怪她们。”躲在他怀里的常子衿突然不自在的扭了扭,“还不是臣妾一天没有见皇上,实在想念的很,刚刚听到她们说皇上来了,一时没有忍住才不顾她们的阻拦下了地的,陛下要怪就怪臣妾吧。”
“属你伶牙利嘴的。”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看着缩在他怀里偷笑的常子衿,穆景明回到了最初的话题,“怎么,不和朕说说,爱妃今日怎么这般粘人,朕一进来就有人投怀送抱。”
“陛下。”娇羞的朝着他翻了个白眼,常子衿乖巧的靠在穆景明的怀里,“臣妾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掉进河里的一刹那臣妾想到了太多吧,所以死现在才变得如此粘人,只希望陛下不要嫌弃臣妾才好。”
说到掉进河里的事情的时候,常子衿的声音再吃变得怪异起来,不过很快就又恢复了正常,叽叽喳喳的和穆景明说着今日书容和莲香又是如何逼着她喝药的。
“皇上,小主。”
就在穆景明听的正认真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打断了常子衿的话。当常子衿看到来人是莲香的时候,有些心虚的低下头,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的穆景明心底闪过一丝疑惑。
“怎么了?”穆景明常年居于高位,身上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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