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驾到——”尖细的生硬响起,常子衿连忙拉着齐姨娘从座位上走下来,朝穆景明微微屈膝,道:“臣妾恭迎皇上。”
大夫人和齐姨娘也反应过来,齐齐在常子衿身后跪下给穆景明行礼问安。
穆景明双手伸出,虚扶了一下,道,“爱妃免礼,你如今有身孕在身,行动不便,事事该警惕些,以后行礼这种细枝末节,便免了吧。”
常子衿却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道:“皇上,这乃是臣妾该有的礼数,若是臣妾只因为自己有了身孕就恃宠而骄,那岂不是要被人唾弃?”
穆景明皱起了眉头,抿着唇,道,“爱妃有身孕在身,朕心疼啊!更何况,有孕在身不行礼,已成了宫中的惯例,你也不是第一人了。”
常子衿听到这里,摇了摇头,暗叹自己还是太小心了,前世二十一世纪宫廷剧里那些皇帝特赐宠妃不行礼的事情还少么?想到这里,她扯出一个微笑,道,“那臣妾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谢皇上隆恩。”
穆景明看常子衿接受了自己的意愿,点了点头,牵着常子衿的手走到了高台的主位上,在上方坐下,又道:“常氏,齐氏,你们二人倒是来得快。”
大夫人是常大人正妻,妇随夫姓,穆景明也就直接称为常氏了。
常子衿有些担心地看向齐姨娘,生怕她不快。
齐姨娘却只是安慰地转头看向常子衿。
常子衿的心一下子就放下来了,她知道,她的娘亲这次是真的放下了。
大夫人向前一步,微微点头,笑道:“齐姨娘不放心子衿,我们便先来了。”
这话说的,不仅点出了齐姨娘妾的身份,还隐隐地在给穆景明上眼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齐姨娘对皇宫有多大的意见,以至于自己的女儿在皇宫里都不放心。
常子衿的眼神顿时变得狠戾,如同一把利剑一般,死死地盯着大夫人。
这个大夫人,她还在呢,就如此作践她的娘亲,若是她不在,岂不是要更加过分?这简直是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
常子衿笑吟吟地看着大夫人,眼底却没有丝毫的笑意:“母亲这话说的,这皇宫里莫非是什么凶险之地么?子衿在这里自认还是安全的,不必如此担忧。”
大夫人被反将一军,脸色十分不好看,但碍于皇帝的面子,只好尴尬地笑笑,道,“子衿说笑了,母亲虽然不济,但也知道这皇宫不是随便什么人能够进来的,更别说有什么危险了。”
穆景明却是已经没有去听她们明争暗斗的兴致,只是挥了挥手,示意她们停下来,然后缓缓道,“既然你们二人已经进了宫,便好好地伺候着常婕妤,若是她腹中的皇嗣有个三长两短,当心你们的脑袋。”
大夫人听着,只觉得咬牙切齿,什么时候起连一个臭丫头都能架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了?这个皇帝也真是眼睛有问题,放着后宫一大堆没人不去宠幸,非要来理这个长相只能说是普普通通的常子衿。
另一头的齐姨娘听见穆景明这么在乎自己的女儿却是十分欣喜,想起自己以前母女所过的生活竟是眼眶一红,一时有些哽咽。
“是。”且不论两人的心思是如何,至少在穆景明面前,她们都是十分严肃地应下了。
常子衿看着下方的娘亲,笑着把她拉了起来,握住她的手,撒娇道:“姨娘!我想吃风梨膏了!就是小时候你常给我做的那个风梨膏啊!”
齐姨娘拍了拍她的手,又点了点她的眉心,娇嗔道,“你啊!可真是一个贪吃鬼!姨娘以后有一段时间得住着了,还愁吃不到?”
齐姨娘想到子衿小时候下人常常克扣他们的份例,她自知是大夫人授意的,就算告发了也只会是不了了之。至于老爷那边她更是不敢指望,她不过一个通房丫头,即使是生下了常子衿也没有被提为姨娘。这也导致了常子衿虽然是冠着一个小姐的名头,过得却是连下人都比不上。
每次小小的常子衿闹着要吃甜点的时候,她也就只能在院子里那棵风梨树上摘下几个果子,用铁锅熬化了给子衿当甜点,而这道甜点也被她们苦中作乐地取了个好听的名字,就叫风梨膏。
只是如今,那个小小地会抱着自己撒娇的常子衿已经长成了如今亭亭玉立的少女,还入了皇帝的后宫,甚至得了宠,如今也是过得荣华富贵,津津有味。
可她虽然只是一个通房丫头,一直在官员后院浸淫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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