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消失了,桃花,消失了,大地陷入寂静。
茅屋消失了,孩童消失了,天上的黎明,也消失了,月色升起,升起了漫天星辰,如同无数宝石,闪耀生辉。
朦胧里,轻声的喘息,回荡在这个……本不存在的夜。
有风吹来,掀起两人交织在一起的发丝,随着风一起,打在两人的脸上,但谁也没有在意。
夜葬渐渐变得温和,在苏无泪脑海中一片空白之时,轻轻解开她的外衣。
花,总是要被人摘下,才会绽放本来的美,这摘花的人儿绝美温柔,处处带着溺爱,让苏无泪渐渐的迷醉其中,她忘记了伤,忘记了痛,忘记了所有……
有的,只是身上男人的温柔,带着她,飞翔在云里,雾中……
当月色不在,当天空不在,当大地也不在!
当世间万物化为虚无,彼此间,只剩对方,试问谁还能将对方忘记在红尘里。
“夜葬,我不想从梦里醒来。”苏无泪躺在夜葬怀里,说着连自己都不愿相信的话语。
“这不是梦!”夜葬突然挥手,眼前景色变幻,已出现在客栈的房中,而两人,却躺在那张大床之上。
“不——”
苏无泪大声尖叫,望着自己浑身果露的皮肤,那一根根凸起经脉暴露在皮肤之上,一瞬间,从无线温柔中,回到这个苦涩的现实里。
“娘子,你别怕,你很快就能恢复过来。”
夜葬一把将她抱进怀里,轻轻拂过她的发丝,细细端详着那张丑陋不堪的脸,目中没有厌恶,没有震惊,甚至没有怜悯,有的,只是无尽的柔情与鼓励。
苏无泪浑身一震,目中立刻出现希望之光,她忘记了自身丑陋的脸,紧张的盯着夜葬。
“夜葬,你再说一遍……”
夜葬抬头轻点她的前额,将她抱到更紧。
“此物,名为彼岸花,花开七色,一开一轮回,七色开遍,是为天。”夜葬低声开口。
“何为彼岸花,又是何为天?”苏无泪听得云里雾里。
“彼岸花,带着仇恨出现在远古,无人知晓她从哪里来,更不知她所处何地,只知晓她能播下种子,能夺舍万物。”
“她花开七色,每一色为一片花瓣,花开一片就夺舍一次,一次比一次凶狠,传说中,在第七色花瓣完全盛开之时,就连神明,也可夺舍。”夜葬望着苏无泪漆黑的眼眸,一字一顿,生怕她听不懂。
苏无泪点点头,她懂了,看来这彼岸花并未被自己压制,而是蛰伏在体内,等待这下一片花朵的盛开。
“传说中,每一枚种子,都是彼岸花一色花瓣所化,在七色种子全部夺舍完毕,她就能取代这个天,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任何生命在她面前都将随意掌握生死。”
“我也是其中一色即将被夺舍之人?”苏无泪嘴里有些发苦,终于弄清了体内彼岸花的来历。
夜葬点头,继续道:“你虽是即将被夺舍之人,却也是最后一位被夺舍之人,万古以来,已经有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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