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医生见了他们两这动作,不禁放轻了手上的动作,但嘴上却开始调笑他们:“我说你们这小夫妻俩也够黏糊的啊,在医院里都还不忘秀恩爱。”
这个医生是前两个月新上任的,在他上任之后晏殊臣还从来没有到医院里来过,除了今天,所以他自然不认识晏殊臣,只听说过他的大名而已。
如果他知道自己现在在拿大名鼎鼎的晏老板打趣的话,估计会吓得忘了怎么给叶衾包扎,所以出于这方面的考虑,晏殊臣暂时没有和他表明自己的身份,只当作没听见的样子。
叶衾因为疼痛,自然也没在意医生说的什么。
两个人都没理他,他最后自己觉得尴尬就闭嘴不说话了。
当他把叶衾的伤口都处理完之后,给他们开了一张药单,让他们把药拿来之后交代了他们该怎么吃药,后面要有哪些需要注意的事情,哪些忌口的东西就让他们可以回去了。
叶衾还在纳闷,全程晏殊臣都出人意料地顺从,没有耍一点少爷脾气,换成以前,他估计早就让这医生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绝望了,可这回,直到坐进晏家的车里,晏殊臣始终没有抱怨过一句。
车上,晏殊臣还关心地问了她一句:“刚才有没有被吓到?”
叶衾把脸别了过去,目光转向窗外,没有答话。
他一提到刚才的事情,叶衾就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那个晚上,苏慕受到的伤害和她选择的疯狂极端的行为,终究,是自己害了苏慕...
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过的好么?
那日一别之后,她就再也没了苏慕的消息,就好像这个人就人间蒸发了一样,什么线索都没有留下。
晏殊臣看到,她的眼角蒙盖着一层淡淡的,却又浓远的惆怅。
他知道,她是想苏慕了。
于是,晏殊臣又一次将她揽了住,他的怀里全是叶衾梦里熟悉到无以复加的气息,这一次,叶衾再也不发拒绝,即使是在意识清晰的时候。
到了晏家,晏殊臣拉着叶衾走下了车,晏老太太早已在门口翘首企盼了。
她一看到叶衾脸上包着的白色纱布,原本笑颜如花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变得十分严肃,她连忙上前把叶衾从晏殊臣手中拉过来,有些枯黄的手轻轻地覆盖在了叶衾受伤的地方,心疼地问道:“这又是怎么了,总是三天两头的受伤!”
叶衾对晏老太太笑了笑,道:“没事。”
晏老太太才不是那种叶衾说了没事就相信没事的人,她一定要问出来这伤口的来历,叶衾又不好说是莫母抓的,所以只好尴尬地没说话。
晏殊臣适时上前,扶着晏老太太的肩,把她往屋里面推,同时说道:“先进去再说,柔柔坐了这么久的车,肯定也累了,奶奶你在外面站着等我们,肯定也站得累了吧,什么事一定要在外面说?”
晏老太太觉得有道理,就拉着叶衾一起到客厅坐了下来。
这时候,晏殊臣又开始说话了:“其实是这样的,柔柔这脸,是被医院里的一个精神病人抓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