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乔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或出现了幻觉。
可,傅守言是真真切切的站在那里。
“你怎么来了?”许安乔不给好脸色,抬手狠狠抹掉眼角的泪水。
明明期待他的出现,当他来了,她却觉得十分嫌恶。
因为,脑子里,总是浮起那个南儿爬上他床的那一幕。
昨天,大脑被刺激过头,她也没看清楚傅守言到底在不在床上,但,不管在不在,她心里始终不太舒服。
“难道,不是你求我来?”
傅守言撑伞走近了她,目中冷冷的谑意,邪肆魅惑。
突然的靠近,让许安乔心漏跳了一拍,鼻息间,满是他淡淡清香的味道。
她不由自主后退了两小步,只觉腰间一紧,傅守言伸手揽住她腰肢,强劲的臂力将她紧紧圈在怀里。
“傅守言,你放开我!”
许安乔恼羞成怒,恶狠狠瞪他,使劲挣扎。
傅守言力道毫不松减,将右手撑着的黑色雨伞随意扔至一旁,抬手按住她后颈。低头,把她的唇,吻住。
他其实也不想来,可还是鬼使神差的来了。
刚才,王管家领他进了庭院,他远远就看见许安乔从大厅出来绕往后院,他便慢悠悠的随在她身后……
“傅……”许安乔挥起拳头胡乱捶打他,无及痛痒。
傅守言吻她吻得很深,恨不得把她吸入肺里。
原来,只是一夜见不到她,他就如此折磨。
仅一夜的折磨,就仿佛有一个世纪那般漫长。
疯狂想念,疯狂的想!
是不是男人都喜欢犯贱,离了婚后,不喜欢白月光了,偏要来招惹前妻?
或是,将白月光和前妻玩弄于股掌之中,更让男人有成就感?
“够了!傅守言!既然你不爱我,就不要碰我不要招惹我!”
越想越来气,许安乔头脑发热冲动,猛然挥手掴了他一巴掌。
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将吻得深沉的男人打懵。
渐渐的,脸冷了下来,目光也阴鸷骇人。
许安乔敛了敛手,自己掌心都感到辣辣的疼。
她竟然,打了傅守言。
等冷静下来,许安乔后悔得连肠子都青了,好想剁手。
空气死般的安静,许安乔大气都不敢出一个,小心谨慎的看着傅守言脸上的变化。
除了冷,还是冷,冷到极致,冷到许安乔感觉敢用力吸一口气,他就要把她冻死。
“那个……那个……我的手,手滑了。我……我不是故意的,我……”
歉意的话还没说完,唇又深深的被傅守言含住,只有这样,他的怒气才能抵消。
许安乔这回,不敢乱动了。
她以为,傅守言会想一千种办法把她怼死的,没想到,不但没被怼死,反倒出乎预料的温柔。
哦,他想温柔的将她致死。
心脏加快了,呼呼困难了,要死了。
就在感觉要见到死神的那一瞬间,傅守言终于放过了她。
他神情恢复冷冽,双手斜抄于口袋,转身就走。
走没几步,他忽地停了下来,转眸,伸出了右手,“过来。”
许安乔微怔,由于有了之前在傅家老宅的经验,她不想再次掉在同个坑里被他羞辱。
她迈步上前,双手却紧紧放入自己外衫的口袋,没有去握他的手。
傅守言似乎不悦,抓起她左手,右手紧紧扣住她手指,与她十指紧扣。
许安乔完全愣住了,幸福来得太突然,让她不知所措。
她愣愣的被他牵着走,这种感觉过份熟悉,似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有过。
零散的记忆中,一个少年,牵着一个女孩…………
少年和女孩十指紧扣,走过金色的麦田,走过披棘的山路,走过泥泞的沼泽…………
黑暗未知的路,或生,或死,少年和女孩一起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