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走也走了,再说这些全无意义。”皮进三不知从哪里来的底气,站起身来,一脚踢翻身后的椅子,道:“爹爹今晚叫我来,若只是想大加训斥一番。再抽个时间好了。今个儿进三累了,实在疲惫得慌,没有精力听从爹爹的教导。”
父子二人隔着一道屏风,各自气得面红耳赤,谁也不愿意再多说一句话。
晴天识趣地屏住呼吸,生怕发出任何声响。
半晌,皮加二主动开口,打破了父子二人的僵局:“洛家那边如何?”
“就那样。”皮进三倒拿起了架子。
“那样是哪样?”皮加二耐住性子,道:“搜寻仍然毫无进展吗?亲家打算下一步如何?”
皮进三道:“前几日有个樵夫跑来,说是瞧见高岭山头升起炊烟,怀疑有人隐居此处,岳丈带家仆赶去,可是,到了山头,只见沟壑,不见路桥,哪里会有人烟。岳丈闷闷不乐,空手而归。他一直疑心此事与‘女魔头’有关,一直道,是‘女魔头’寻仇来了。其实,‘女魔头’若真的寻仇,不是应该去找高大人吗,为何盯着岳丈不放?奇怪得很。”
“不许乱语!”皮加二喝道:“外人都道‘女魔头’仍活着,我们皮家的人可不许乱说!当初,省城的巡抚可是亲眼瞧见‘女魔头’被处死,高大人也是一直这般对外公布。所以,高大人不说的话,你可千万不能乱说!亲家始终只是一介师爷,他就是与高大人交情再深,也终归不是一镇之主。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你可得掂量清楚。”
“是——”皮进三拖长尾音,不知是真的听进去了,还是敷衍了事。
“对了,婉心往日曾道,有一个旧识与省城巡抚大人的家眷是亲戚,你可记得此人?”皮加二问道。
“那娘们的旧识多着呢,一会儿道认识这人,一会儿又道认识那人,谁记得哪个是哪个?”皮进三一听皮加二提及“洛婉心”,厌恶之情溢于言表。
皮加二道:“前几日,高大人找上门来,说想搭搭这条路子,提前打听下巡抚大人的喜好,有个准备。爹爹想着,这是高大人第一次开口,可不能让人落空。你且回去,仔细翻翻婉心的旧物,还能不能找出有用的东西来。无论如何,帮高大人搭上这条路子。”
皮进三不屑地哼道:“这个高礼行,自从上任以来,就没有踏踏实实地办过一件事!不是整日里与岳丈一起关起门来窃窃私语,就是打着官腔,耀武扬威地外出巡城。他倒是一心想着摘掉城头上的‘青天匾’,可是他懂为官之道吗?除了会把人关进大牢,还会干什么?从他上任以来,古镇哪里都不兴盛,唯有衙门大牢****人满为患!区区一个‘女魔头’,从去年折腾到今年,到现在是死是活还搞不清楚,却挖空心思地投其所好,讨好巡抚大人。爹爹,这等庸官咱们不巴结也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