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四人皆着丧服,带着尹家的一众丫头、家仆出现在相家。
相膳平时虽然常居尹家,不过向来为人和气,人缘不错,一大早闻讯赶去奔丧的百姓络绎不绝。
相贤听闻尹剑起率众人到来,连忙外出迎接。
相贤面容憔悴,一夜之间两鬓竟生出几许白发。他将众人迎进灵堂,相夫人与尹剑起甫一相见,未曾开口抱头痛哭,引来晴天等人无限唏嘘,一时间,灵堂哭声四起。
施过礼后,已是正午。相贤对尹子槐和晴天使了个眼色,三人前后脚走到一个僻静的角落。
“相管家的死因可有定论?”刚一站定,尹子槐问道。
相贤道:“昨个儿衙门的仵作来查,说是溺水而亡。”
晴天问道:“那从相管家的身上可有发现残纸碎片之类的什物?”
相贤摇头道:“没有。相贤明白二少夫人所指何物。相贤与娘亲将相家翻了个遍,也找不着图纸和配方。”
晴天蹙眉道:“这就怪了。按理说,相管家不可能不知道图纸和配方的重要性,他手中握有此物,要么时刻揣在身上才安心,要么藏于家中,如今相管家的**找着了,那物居然不见了。”
相贤叹道:“枉我父子二人三十年,竟也不知道爹爹生前心中想的是什么。”
尹子槐道:“若是确定为溺亡,那衙门的人可有说法?”
相贤道:“爹爹面上、身上皆无伤痕,钱财又分文未失,衙门只道,可能是意外失足落水。也可能是一时想不开,总之,判定此事与他人无关。”
尹子槐看了晴天一眼,眼神中的意思晴天明白,衙门的说法,与她昨晚的分析差不多。
说到这里,相贤忍不住再次悲从中来。他双手掩面。痛哭道:“如若爹爹真的是一时想不开,投了永定河,相贤真的不知道。往后的日子该如何独活?枉我相贤自诩为忠孝之人,却连老父的心思也不能体谅,居然令他最后生无可恋,索性一走了之!我相贤真是愧为人子。愧为人子啊!”
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就是铁石心肠。看到相贤这般痛苦也会动容,何况是皆与他有过深交的尹子槐和晴天。尹子槐红了眼圈,别过脸去,晴天哽咽地劝道:“你莫要把罪责都揽到自个儿的身上。或许只是一个意外呢。”
这时,相家的家仆匆匆来报,说是几个据称是相老爷同乡的优伶来奔丧。施过礼后,指名要见相夫人或者相贤一面。家仆见相夫人方才刚大哭过一场。怕这会儿外出再扰了康体,于是先来通传相贤。
相贤止住哭泣,命家仆退下,对晴天道:“二少夫人曾道让相贤去寻寻那几个优伶,相贤找到她们的住处,却是大门紧闭。邻人道她们常常外出唱曲儿,来去无定时。相贤只好在邻人家中留下书信一封,没想到,今个儿她们都来送别爹爹。不如大少爷、二少夫人与相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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