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这件大事自然不可不报,那姑娘能打通牢狱的关系给谢怀安送衣物被褥,而且在他下狱后第一日就将东西送了来,可见也并非出自寻常人家。
秦夫人听他的话,诧异了半晌:“那姑娘若是有这个心思,叫她父母亲直接到府上来就行了,她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家姓甚名谁,家住哪里,何必要直接跑去大牢找你哥哥?”
谢怀昌在秦夫人面前又变成了锯嘴葫芦,死气沉沉,问什么就答什么,多一个字都不肯说:“儿子不清楚。”
秦夫人又想了想:“明日我亲自到大牢去一趟,看看这到底是哪家的姑娘,怎么受了人恩惠只字不提。”
谢怀昌也没解释,只点头应了下来。
秦夫人进牢房前先赏了狱卒一点碎银子,向他打听近几日有没有哪家小姐来探望谢怀安,狱卒谄媚的捧着银子使劲点头:“长得可漂亮了,看着也是养尊处优的,每天都来,给大少爷带了不少东西。”
秦夫人又问:“知不知道是哪一家的?”
狱卒道:“这个……那位小姐叮嘱过了,谁都不能说,尤其是……尤其是您……”
秦夫人皱了一下眉:“尤其是我?”
狱卒道:“是是是,那小姐专门叮嘱了,若是有大少爷家里人来问,就说不知道。”
秦夫人道:“那这么说,你是知道的了?”
狱卒一下卡了壳,半晌说不出话来。
秦夫人和蔼地笑了笑,又丢给他一锭银子:“没关系,你告诉我。”
那狱卒一脸犹豫,半晌都不答话,秦夫人见状,干脆赏了他一锭大的:“你也知道我们家老爷是做什么的,你这么讨好她,就不怕得罪我?”
狱卒一个激灵跪下了,带着哭腔道:“太太可别这么说,实在是上头那个不好得罪,我跟您实话说了吧,安排她进牢房看人的是袁大人,太太,我得罪不起您家老爷,我也更得罪不起袁大人啊。”
这个结果,秦夫人倒是真真切切吃了一惊,她不是没有想过袁世凯口中那个为谢怀安求情的人正是他救下的那个小姐,但这么几天了,那小姐的家人也没来露个面,这个想法慢慢就淡了。
那家人真的就是这位小姐的家人?能求到袁世凯跟前,少说也得是非富即贵了吧……
她心里犹豫起来,面上却不显山不露水,只挥了挥手:“行了,起来吧,我不为难你,这锭银子你拿着,大少爷这段日子劳你照顾。”
狱卒千恩万谢地退下去了,秦夫人在牢门口站了站,被谢怀昌引着走了进去。
自然少不了一番叮嘱唠叨,秦夫人本以为牢里日子难捱,没想到东西倒还齐备,谢怀昌神情也是轻松自若,看来那位小姐的确是上心。
她又开始好奇,忍不住问谢怀安:“那家小姐叫什么,你知道吗?”
谢怀安苦笑一声:“一直不肯说大名,只说了个闺名,叫蓁蓁。”
秦夫人显然也没有听过这个名字,只好带着一头雾水回去,再将这件事说给谢道中。
旁听的谢道庸倒是吃了一惊:“什么名字?”
“蓁蓁,”秦夫人重复了一遍:“怎么,道庸知道?”
谢道庸倒抽了一口冷气:“听人叫过一次,不太敢确定。”
秦夫人赶紧发问:“是谁叫的?”
谢道庸看着她:“吴上尉。”
这下全家都惊了,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将目光往谢怀昌身上递,谢怀昌闹了个大红脸,在众人的注视下尴尬无比,好像成了一个犯错的人。
谢道庸赶紧打圆场:“也不一定就是吴家小姐,只是听吴上尉提过一次罢了。”
秦夫人勉强笑了笑:“是呢,吴家小姐都已经和怀昌议亲了,怎么又能做出去嫁给怀安的许诺来。”
谢怀昌定了定神,开口表态:“若是吴家小姐也无妨,有这场缘分,可见是天注定的,况且那小姐待大哥极好,当为良配。”
秦夫人心里有点不愿意,谢家未来的主母要有一个优良出身,如此才能镇得住那七个府里的亲戚们,吴家小姐诚然很好,可做主母就有些弱了。
她心里暗自祈祷,想让这只是个无伤大雅的误会。过不了两日,袁世凯便又发了帖子过来,在鸿兴楼定了桌宴,邀请吴谢两家,要在宴上说说这两家的婚事,毕竟吴佩孚在营里还有任务,不好一直耽搁在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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