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说道,“漫漫,女……女婿,我会休了小陈氏,不会让漫漫白白受欺负。之前是我不好,离得远,没照顾到她,让她受了恶妇那么年多的气。放心,我会让这恶妇把仁和堂交出来。”
他这个丈人当得窝囊,连喊声“女婿”都不没有抵气。而且,他刚才已经注意到,姜展唯称何氏为“岳母”。也就是说,他认被陆家休了的何氏,却不愿意认陆家和他这个岳父。
小陈氏一听陆放荣要休自己,不干了,尖声哭道,“陆放荣,你没良心啊。你是想把我赶走,给那个狐狸腾地方吧,告诉你,没门!这件事,抱琴那个狐狸精……”
陆放荣气得不行,以为小陈氏自己完了还要拉着抱琴一起倒霉。喝道,“贱人,事实摆在眼前还敢胡乱说话。你以为别人是傻子,你说什么人家就会信什么。消停点吧,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就算给自己结个善缘,也不要乱攀咬。”
陆老太太也不想抱琴被连累,二儿子的两个儿子都是她所生,二儿子又极是宠爱她。也骂道,“住嘴!是你自己的惹的事,你就都背着。即使你被休了,看着沅姐儿的面上,我们陆家还是会养着你。若是你敢胡乱攀咬,把不相干的人扯进去,直接撵回娘家。”
小陈氏知道自己娘家有多爱财,若是陆家真把自己撵回去了,可没有好日子过。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连老太太都不帮她了,她知道自己大势已去。也只得听老太太的话,希望她能把自己安排好一些。虽然极其不服气,也没办法,由着陆大太太把她扶在椅子上坐下,用帕子捂着脸哭,倒也不敢再多话。
姜展唯扯了扯嘴角,对陆漫说道,“在别人家里,都是丢车保帅,或者是优胜劣汰。只有这个家正相反,把那么好的岳母休了,娶了个破落户。现在为了保那个更下作的女人,又让这个破落户认下所有的罪。这个家的许多做派都出人意料,我实在想不通啊。”
陆漫叹道,“也不怪三爷想不通,我想了十几年,也是在死了一次后才想通。”
陆放荣都快被气死了,沉脸说道,“女婿,你这话何意?今天是你和漫漫回来说仁和堂的事,我们如你们的意,要把仁和堂还给你们,把作恶的小陈氏休了。你却如此挑理,你这样让我们很为难呐。官再大,也不能这样欺负人吧!”又对陆放明说,“大哥,是哪个姨娘帮的小陈氏,别再护着,就一起处理了吧。”
陆放明的脸都气红了,瞪着眼睛说道,“二弟,你,你这是何意?你自己的女人,护不护着也是你说了算,干嘛问我啊?”
看到还认为抱琴是无辜小白花的陆放荣,陆漫轻笑出了声。
陆老太太瞪了两个儿子一眼,对陆漫柔声说道,“漫丫头,这事是我们陆家委屈你了。祖母这就让小陈氏把契书拿出来,让人去衙里换上你的名字。那个布庄挣的钱,”她想了想,又说道,“就再分给你一半,你娘之前也是这么分配的,说那铺子挣的钱一半是你的。我作主,再让你爹把小陈氏休了。你就别再闹了吧,这事也不要再传出去,更不要跟你婆家人说,说出去你也丢脸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