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的神色,身体已经大好了。贺喜啊!”
其他人也都说着贺喜的话。
姜老驸马茫然地看了他一眼,没搭理他。目光又扫向另几个人,最后停留在了谢老公爷脸上,瞪着他说道,“我见……过你,忒丑,黑得像……炭。”
长亭长公主极是不好意思,马上说道,“哎哟,驸马爷这是说的什么话啊,来者是客。”
陆漫赶紧解释道,“对不起呀,我祖父现在还在康复中。不仅身体的各种机能在逐步恢复,智力也是如此……”言外之意是,他的智力不够,还有些傻。
谢老公爷过去只要一跟姜老驸马吵架,每次都气得姜老驸马直跳脚,回回赢。而今天是谢老公爷想跳脚,任谁当众被指着鼻子骂丑也不会高兴。可现在人家是病人,还是傻子,他总不好跟傻子一般见识吧。只得忍着气说道,“姜老弟的病好多了,也不算很傻,至少一见着我就想吵架。哈哈哈……”末了还干笑几声。
说得另几个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陆漫过去把老驸马扶着坐下,轻声说道,“祖父,他们是你的老朋友,今天专门过来看你。对待朋友,要和颜悦色,要热情,对吧?”
老驸马听了,点点头,说道,“嗯,孙媳妇……说得是。”又指了指谢老国公说道,“可我就是……不喜欢他,怎么办?”说完,还很无辜又无奈的样子。
“祖父……”陆漫轻声道。
老驸马既讨厌那个黑老头,又不愿意孙媳妇不高兴,只得扯着胡子把脑袋转向了另一边。不看那个黑老头了,他的心情便不会不爽。
众人跟老驸马说了几句话,又参观了一圈康复室,听付御医和王御医讲了这些器械的奥妙,以及老驸马是怎样从全身瘫痪到现在能局部活动,都是赞叹不已。
鲁老国公笑道,“这些东西看着稀奇古怪,却极是实用。不光对老驸马这个病,对那些长期躺在床上的受伤将士们,也极是有用,能快速恢复他们的身体。”又问付御医道,“这是你们想出来的?”
付御医红脸道,“下官惭愧,下官还没有这个玲珑心思。这是姜三奶奶想到的。”
谢老公爷看看陆漫,笑道,“姜三郎的小媳妇极其聪慧,我早看出来了。”
姜老驸马不高兴了,冲着谢老国公吼道,“我的孙媳妇,不是你的。”
众人又大笑起来,陆漫臊得脸都红了。
长公主看着孩子一样的老驸马,十分无奈,笑道,“驸马爷,人家是夸你孙媳妇,又不是跟你抢。”
和郡王笑道,“三郎媳妇倒是玲珑心思,兰心慧质。”他是长公主的娘家侄子,比陆漫高一辈,所以这样叫。
长亭长公主本来想再表扬表扬陆漫的,但看到王浩白瞥陆漫的样子皱了皱眉头,姜侯爷也有些沉了脸。
陆漫也注意到王浩白不时看向她的眼神黏乎乎的,让人反感,赶紧找借口避了出去。
那人的眼光,像苍蝇一样恶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