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华终究又跟胤禛洗了一次鸳鸯浴,待旖旎褪尽,她只觉得脑子昏昏沉沉的有些难受。
她只道是方才激情过甚,闹得心中紊乱,眼下还未恢复,所以才会有些昏沉喘不上气,便也没有说出来,只沉沉地在他臂弯中昏睡过去。
胤禛心里烦闷,方才与妍华*之时,才刚过未时,外面还亮堂得很。眼下他心中的欲念散尽,已是未时末,妍华的呼吸有些紊乱,小小的身子如同一只温顺的猫儿一般蜷缩着贴在他身边,却是背对着他的。
他想着心事,一只大掌漫无目的地在她胸前游走,婆娑着她胸口的柔软,惹得她一阵轻颤。
已然入梦的妍华,娇滴滴地呻吟了两声,喃喃叫了一声“胤禛”,眉头却是深深皱在一起的,只是因为背对着他,他并未察觉到。
他轻笑,贴在她耳边低喃:“你也只敢在梦里这般叫叫我。”
胤禛起身用晚膳时,妍华还未醒。胤禛只道她是累了,并未叫她起来用膳。待用过晚膳后,他便去了书房。
这几日,四贝勒府的门槛几乎都要被踩烂了,因为各处官员纷纷前来求见,只是胤禛对外一并称病不见。实在难缠之人,魏长安便谴了丫鬟招呼他们在前殿喝茶,一壶不够就喝两壶。又因为,四贝勒府大殿附近的茅厕近来全都倒塌,若想解手便要进府邸深处,官员们又不得冲撞了胤禛的福晋和格格们,所以泰半在第一次来的时候因为不知此情,硬生生地因为尿急憋不住而尴尬地离开了。
只是他们第二次去的时候,听闻茅厕还未修建好,又有泰半之人由此猜出胤禛不愿见他们,因此便讪讪地离去了,改由拜访另外一个共同监国的皇子——八阿哥。
胤禛在书房写完一封长长的书信后便交给了魏长安,抬眼一看,外面已经黑透。
胤禛张开臂膀活动了下腰背,信步走出了书房:“什么时辰了?”
魏长安禀道:“快亥时了。”
胤禛默然,淡淡地“嗯”了一声,抬头看向头顶那片无尽的黑暗。大大小小的星星挣破暗夜探出了头,争先恐后地闪烁出淡淡的光亮,如仿若一粒粒珍珠,镶嵌在黑底的大盘子上,倒扣在头顶,造出一个硕大的牢笼,释放出层层压抑。
胤禛看了一会儿,踩着沉重的步子往雍华殿走去。一个人孤单单的身影,很快便掩在这无尽的黑暗中。
“她还未醒?”胤禛回去听到良辰让人继续热着膳食,随口问了一句。
良辰摇了摇头:“还没有,小格格睡得很熟,奴婢试着唤了几次,她都没有醒。”
胤禛离开前特地吩咐过,让妍华好好睡睡,待她醒来之后再给她备晚膳,不用特地叫醒她。可良辰等来等去不见妍华醒转,只怕她不用晚膳夜里会饿着,所以戌时之中尝试着唤了两三次,但是并未见妍华醒转。
胤禛点了下头,背着手缓缓走了进去:“婵婵?婵婵?”
他唤了两声,妍华只发出混沌不清的两声“哼哼”,并未有起身的动作。胤禛心下奇怪,走近前去掰过妍华的身子看了看。
这一看,他心道不好,忙叫来了良辰:“给婵婵穿衣,差人去把柳大夫请来!”
只见妍华面色暗沉,隐隐透着暗黑色,双唇紧闭,泛着白色。她的眉头微微拧着,睡梦中犹在不舒服地轻声哼哼着……
“怎么样了?她病了?”胤禛方才探过妍华的额头,似乎并没有发热。
“贝勒爷,格格这是中毒了,若是没错,中的应是砒霜。”柳承志皱着眉头,神色有些凝重。
“什么?!”
“贝勒爷不用担心,格格中的毒不深,好在发现得早,请赶紧让格格多喝些水,将毒吐出来……”柳承志忙出声安慰,将解毒之法说了出来,而后拿出一小瓶药丸出来让良辰喂了两粒给妍华,“这是草民熬制的解毒丸。”
柳承志让良辰一个劲地给妍华灌淡盐水喝,喝了吐,吐完继续喝,直到她吐出来的水色清澈正常方才罢手。
当妍华终于脱离危险时,已经过了子时。外面静悄悄的,夜色也更深了,无尽的黑暗仿佛要吞噬一切一般,深邃又神秘地侵蚀着没有光亮的任何一处角落。
胤禛后怕地躺在妍华身边,将她小心翼翼地抱进了怀里。
他细细回想了一番,妍华中毒定是在来雍华殿之前,不然没可能她中毒了他却安然无恙的道理。这么说,妍华昏睡后发出的呻吟与哼哼声,都是因为中了毒身子不舒服导致,而非因为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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