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死死拉住。
宫人见此,拿着东西洋洋得意而去,留下一坊市敢怒不敢言之人。
“走!到长安县衙看告状去!为白相公壮声威!
这些狗日的就从来没有把咱们当成人看过,今天终于人肯为咱们这些苦哈哈出头,我们不能不仗义!”
有人大喊出声,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商铺,就朝着长安县衙的地方赶去,众人纷纷景从……
王庆昨晚一夜未眠,安静的坐在书房里,透过窗子看外满发蓝的月光,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早上自己给自己做了半锅羊肉汤,连着吃了三大碗。今天是一个体力活,不吃饱喝足了可不成。
临近正午的时候,一身倦意却难掩兴奋愤慨之情的李绛,匆匆赶来,说可以了。
王庆就骑上准备好的马,敲着锣,一路从东市来到西市,本来不用再做其他事的李绛张栋四人也赶来了,两人一起,手中举着竹竿,跟在王庆身后。
两根竹竿间扯着条幅,上面写着斗大的‘冤’。
这样的招摇而又异常的举动,很容易就吸引了一大串的人。
有跟着看热闹的,还有长期以来遭受宫人迫害,一路走一路哭的。
长安县衙那里,也已经围拢了很多人,见到王庆到来,纷纷让开了道路。
县衙门口,县令冯青一脸纠结的纠结的看着王庆,在他背后站着同样心情复杂的县丞县尉。
明明他们已经站在衙门门口了,王庆却像没有看到他们一样,依旧来到县衙两侧将硕大的钟鼓敲了一个遍。
隆隆的鼓声每响起一下,长安县令冯青的心就忍不住的颤抖一下,仿佛这鼓槌直接砸在了他的心里。
他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般痛恨自己为什么要当长安县令这个官。
早在两个时辰之前,自己的府衙就被人粗暴的敲开了,带来了负责宫市的刘大总管的话,说只要自己敢接七品翰林院编修的状纸,就将自己全家流放到岭南给野人为伴。
但是想起那个衙役打扮,抱着一个水火棍如同要睡着了一般的人,冯青就不得不改变自己做法。
原本的时候,在接到刘大总管的话后,他觉得这个事情很好处理。
一个是权力大的惊人的皇宫之人,另外一个则是没有一点实权的小小翰林院编修,两个根本就不再一个等级上的人,是个人都知道该怎样的选择。
然而到了后来,这个他以为很简单的事情就变成了烫手的山芋,因为那个衙役打扮的人他认识,正是主管密侦司的追梦!
升堂的钟鼓擂响一通之后,王庆转身看看身后黑压压一片的人群,嘴角不由的翘翘,宫市?权力大的惊人的宦官?在这些百姓面前,倒是要看看,你们还能不能如同往昔一般作威作福!
王庆站在那里,看着长安县衙的三位官员看自己的状子,心中不由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