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初颜歪歪的倚在床背上,寒袭连忙将药端过来,刚一凑近,花初颜的嘴角就抽搐几下,一副要呕吐的样子,胸口汹涌澎湃起来,连忙用手按住胸口。
寒袭连忙一手端着玉盅一手轻轻拍了拍花初颜的后背。
“小姐,到底多少忍着,喝了吧。”寒袭小心举着药盅靠近花初颜的嘴边,这味道,连自己举了半天都觉得异泛,那汤水,黑不黑,黄不黄,看上去混浊不堪,更不知道喝下去会是怎么样的难喝呢。
花初颜屏住呼吸,有嘴碰了碰,药的味道竟是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有点涩有些骚有点苦有点麻,所以天下最难心下咽的味道全混杂在一起,便成了天下最难以下咽的味道,甚至比那马尿而难喝十分。
“小姐,捏住鼻子,一口全喝了,不然真没法喝了,习惯就好了。”寒袭怕再捧着盅药,自己就会先吐了,轻声的劝道。
“习惯,这样的味道怎么习惯?”花初颜眸子圆瞪,瞪了一眼寒袭,虽然知道她说的话也在理,到底接过那盅,一副视如如归的模样,仰起脖子,将盅一饮而尽。
“小姐,怎么样?”寒袭接过空了的盅子。
眼前,花初颜眼睛圆鼓鼓的,同样圆鼓鼓的腮帮,似在吞咽之举,半响,“嗝~”花初颜终于打了嗝,竟将已经喝下去的药泛了满满一嘴,寒袭看见花初颜紧紧抿起双唇,嘴里满当当的模样,似乎是要吐,连忙拿起手帕递过去。
“小姐,可千万不要吐了,糟塌了药。”寒袭紧张的说道。
花初颜想要怒斥,无奈一嘴的苦药,而且是从胃里反泛上来的苦药,更多了苦胆的味道,偏又记得花绛月说的,只这药若断了,反而生出的疤瘌比之前的更粗更长,只不得又生生将满嘴里更加苦涩的药又咽了下去。
“可要了我的小命了。”花初颜忍住异泛,眼泪含在眼眶里,一肚子的苦药苦水,咳嗽了半天,终究怏怏的躺下,偏偏头上的疼痛又来纠缠。
这一晚上,花初颜只折磨得寒袭暖香一夜未宿,天黑之际,又喝了两盅药,一色儿的光景,并不比第一次喝药有半丝的好。
一会儿这儿疼,一会儿喝水,醉云轩的西厢今晚可是折腾的。
花绛月远在自己的密室,却是将这边的场景像看电影一般,其实这药,于花初颜那头上的疤瘌之伤一点用处都没有,嘴角抿起不易察觉的笑意,花初颜,这,好戏还在后台呢,慢慢受着吧。
第二天天刚蒙蒙点,疼痛了一夜的花初颜这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偏刚睡着,这边花绛月就已经带着秋翦进来。
“九小姐。”暖香在外头守着,第一个看到花绛月,连忙行李。
“八小姐醒了吧?我过来瞧瞧,一会儿还要去医院,就没有时间了。”花绛月对着暖香暖暖飘了个眼神,这个丫头看上去敦厚胆小,这好在花初颜现在自身照顾不暇,否则,以花初颜视人如草芥的性格,这丫头,也是会吃不少苦头的。
“刚刚入睡,我,我,我先去禀告一声吧。”暖香惊吓得说道,如果这个时候吵醒小姐,怕又是一顿棍责。
“没你的事,回屋去吧,只当没见着我。”花绛月对着暖香摆了摆手。
暖香虽心惊,到底还是乖乖的静无声息的回到自己屋里去。
花绛月自顾自踏入门槛,有如进出自己的屋子一般,进来之后,径直就走到里间,寒袭听到脚步声,吓得连忙抬头,见是花绛月进来,连忙站起来行礼,“九小姐。”
“姐姐还未起床吗?”花绛月见花初颜还躺在床上,安静入睡的样子,故意提高了声音说道,“我还想过来给姐姐将纱布拆了,让她看看疤瘌消失了呢。”
“没了?真没了?”花初颜正睡得宁,突然听到花绛月的声音,本来迷糊中又要睡过去,又迷糊中听到对方说拆了纱布,疤瘌已经没了,立刻一个鲤鱼打滚,从床上坐了起来,紫色绸锻香衾从肩窝处滑下,没有旖旎春光图,却仍是昨日那身衣裳,已皱了一身香云裳,还散发着草药难闻的味道,很是狼狈,只是可惜,不能让这样的花府八小姐的样子公示于众,花绛月有些惋惜的想道。
“应该是没了,姐姐昨日那药都乖乖喝了,一口没剩吧。”花绛月抿着嘴,不经意的笑着说道瞎。
“喝了,都喝了,一个滴子都没剩下。”花初颜的光头连连点着,头顶上的白纱布特别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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