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滑。
四夫人暗想到,花绛月还真是有两把刷子,医术确实高明,甚至比当初的慕容清风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这一万银两又委实委屈。
想来前些日子,难道花绛月故意要在自己面前说能治好小女儿的疤瘌。原因就是为了要把我的棺材本给逼出来啊。
四夫人虽然心中怨恨,只是看到花初颜头上平了的疤瘌,到底忍住。
“初颜,为你,母亲现在连棺材本都有了,以后我死了,就卷个凉席拖出花府便罢了,现在,你这病患,也已经看好了,甚至连疤瘌都没有了,往后,你就清静几天,别再闹腾了,等着头发长出来长长了,这事儿,就算是过去了。”四夫人叹了口气,这要不过去,又能怎么样?就是打死花初颜,也要不了那个一万银两。
“母亲,我这不也是没办法吗?但凡要是我手上有这个钱,怎么也不敢的母亲和姐姐的主意,实在是逼得没办法了。姐,你那钱,是我借你的,等我这身体好了,那时我会还给你。”花初颜见四夫人的脸色缓和下来,连忙站起来说道。
“算了算了。”花婉萼摆了摆手,“只要你快些好了便罢了。”自然知道最后终究不过这个结果,自己吃个哑巴亏,只不知道,自己这个妹妹到底是个灾难,这个坑,要填到什么时候?只是,回去还得将自己其余的银两藏好。
四夫人和花婉萼,在屋里稍坐了会,只听见花初颜一个人眉飞色舞的畅想着自己美好的未来,甚至连茶水都忘了给四夫人和花婉萼。
从花初颜屋里出来,四夫人愧疚的挽着花婉萼的手,愧疚的看着花婉萼说道,“母亲真是对不起你,不过还好有你外婆家,将来你的那一份儿,母亲自不会亏待你的。”
“母亲……”花婉萼听四夫人这一说,眼睛便微微红了,被花初颜这一闹,自己陪进了丰硕的妆奁不说,甚至还陪了自己积余的钱两,心中没有委屈是不可能的。
“你放心!”四夫人拍拍花初颜。
“女儿自然还是得倚仗着母亲的。”花婉萼委屈着说道。
“自然是这个道理了。你这般懂事,母亲也不会欺负了你。”
母女两个也没有心情,便各自回屋。
花初颜欢喜了好几日,每日睡眠前起床后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摸着自己光滑的脑袋瓜儿,醒来的事情也就是看着镜子里的脑袋瓜儿发痴发笑,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每日三餐的药剂。
每次喝完之后总要再从胃里泛出来,又生生的喝下去,不过,到底还是将所有的药剂一点不浪费的再咽下去。
这一日早上,花初颜醒来,躺在床上摸了一摸自己光滑的脑袋壳,暖香侍奉着洗漱穿衣之后,花初颜就坐在铜镜前欣赏着自己毫无美感可言的光头。
又等了好了一会儿,花初颜这才喊着,“寒袭你这个死丫头,快些将药端过来。”
“小姐,那药没了。”寒袭连忙跑过来说道。
“没了快去煎。”花初颜怒目瞪视着寒袭,“这偷懒的丫头,是不是皮又松了?”
“不是不是,小姐,九小姐配的药全喝了。”寒袭连忙摆手道。
“没有了?本小姐头上这块地方的颜色还未褪尽呢,这乌漆通黑的一块像蘸的墨水一般难看,你快去问问九小姐,说药没了,本小姐头上疤瘌的颜色还未褪尽,让她再配些过来。”花初颜一直认为,疤瘌已经好了,只是上面留下一道深深的印迹,像被墨水染过一般,污垢不堪,而喝的中药就是为了将这块斑褪色的。
“奴婢马上就去。”寒袭连忙转身,掉头就往平湖轩走去。
花初颜感觉在屋里等了很久很久,站在门口往外张望了好几回,终于把寒袭给盼到了。
“小姐,九小姐说了,配的药剂跟疤瘌的颜色没有任何关系,是防止疤瘌再生出来的,既然小姐全喝了,便就结束了,那疤瘌是再无可能长出来的。”寒袭喘着气,对花初颜说道。
“你这个蠢才,那你便应该央了九小姐,再给配些去了这黑斑的药才是。”花初颜生气的说道,随手拿起桌上的茶怀便往寒袭身上砸去,呯的一声,茶怀从寒袭头上越过,磕破了花初颜额头一点皮,然后掉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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