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都是因为自己是花府里小姐,而不是因为自己是绣宫花婉萼!
“什么东西!”花婉萼坐在屋里,用力一拍石面的桌子,两眼怒火,想起那日在御花园,自己好不容易创造了一个跟十六皇子单独见面的机会,统共说了十句话,九句半都是关于花府的花神医。
“小姐,喝怀茶降降火,别生气了。”玲珑跟着花婉萼进宫,为花婉萼创造和十六皇子私自会面的机会也是立下了汗马功劳,只是结果差强人意,一回到屋里玲珑就将屋子收拾一番,这才闲下来,倒了怀茶递过来。
“什么都是花神医,什么都是花神医,到底那妖女施了什么妖术,现在满城都是花城医,边十六皇子都说,花府的那个花神医,听说不仅医术十分了得,就连那容貌,怕也是懋城最绝色的女子了,那妖女,不过清秀一点而已,还懋城第一绝色?哼,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那小姐是怎么回的?”玲珑看着面前花婉萼脸色因生气而有些扭曲的脸,甚至有些狰狞,与往日端庄贤淑的风情简直判若两人,不禁担心,若小姐与十六皇子在后树林子间也这般说话,只怕只会给十六皇子留下坏的印象。
“我能怎么说?明明恨着那个妖女,还要强作欢颜,假惺惺的说一句,家妹真正是绝色容貌呢,哼,那十六皇子居然眼睛看也不看我一眼,还说,若能有机缘一见,便是再好不过了。”花婉萼的拳头紧紧的捏在一起。
“到底小姐是宫里的绣宫,那九小姐本事再大,还不是麻省飞不上枝头,也做不了御医,小姐你也别气坏了身体。”玲珑劝了一会儿,突然想起来什么,连忙跑回屋里,没一会儿,便听到玲珑在里面连声惊惶失措的尖叫起来。
“何事如此慌张?”花婉萼的情绪还沉浸在当初的宫中,突然听到玲珑的尖叫,便皱起眉头站起来,突然想起来玲珑不是个大惊小怪的人,心中一慌,触起了临出花府时自己藏着的最后一笔也是最贵重一笔金锭子,也忙慌乱的走了进去。
“小姐,这,这……”玲珑站在柜子前面,两眼摩挲的看着花婉萼,“银两可真的没了。”
花婉萼只觉天旋地转,自己的婚姻眼下是投路无门,这最后的陪嫁也没了。
“小姐小姐,你,你别太伤心了。”玲珑本来也是觉得有如天塌下来一般,千万提防着,最后值钱的物什还是被八小姐给偷走了。
“再找找,也许是记错了。”花婉萼走上前,嘴里喃喃自语,将柜子里所有的东西一一扔在地上,仍存梦幻般的希望,直到最后一件物什都掉在如小山般堆在地上的杂物上面,而柜里依然空空如也,花婉萼顿时就泪崩了,痴傻的站在那里,身子无知觉的摇了两摇,像被秋风吹过的树叶,终究,摇摇晃晃,飘飘欲坠,晕倒在地上。
“小姐,小姐,你醒醒。”玲珑连忙上前,却没能挽救到花婉萼,只得蹲下身子,扶着花婉萼的头。
外面的一众婆子丫鬟听到里面的吵杂声,早已经涌了过来,看到花绛月倒在地上,被玲珑扶着,众人忙手忙脚乱的将花婉萼扶到床上。
“就这屋里的,到底谁拿了小姐的金银财宝,趁早的给拿出来,别趁着五小姐平日待你们客气了,就以为五小姐是好欺负的,否则告了官,这屋里的,谁都逃不掉。”玲珑侍奉好花婉萼之后,便叉着腰对着院里的下人说道。
“玲珑姑娘,这般大的事情,纵然再借两胆给我们,自然也是不敢的。”
“是呀是呀,这几天小姐不在,我们连大门都没迈进来一步。”
屋里的人见事态严重,纷纷说道。
正说话间,花婉萼缓缓起来,便急着下床。
“玲珑,快扶我去找母亲。”玲珑便急忙走过来,扶着花婉萼下床,梳妆都没梳妆,便急急往四夫人屋里走去。
走至四夫人门口,和正出门的四夫人撞了个满怀,花婉萼的下唇猛烈撞到四夫人的额头,两个人都连往后退了好几步,狼狈不堪。
四夫人的额头撞了个大包,花婉萼的下唇都撞裂开,流着汩汩的鲜血。
“婉萼,你的唇……”两个人站定,四夫人扶着自己额头上的包,惊慌的看着花婉萼流着鲜血的下唇。
“母亲,要死了要死了……”花婉萼顾不上擦试自己唇瓣上的血,上前一把扶住四夫人的袖子,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一副雨后残花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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