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乎的是人命。”王冬川站起身来,取下脸上的口罩,“现在把他怎么办?”
“不用管了,有人会负责善后的,现在该去送货了。←百度搜索→”火蝶背上了冷藏箱,带着王冬川迅速离开了包房。
火蝶开车从旅社出来的时候早已月明星稀,老旧的吉普车跟随着车流在霓虹璀璨的街道上穿行,漫无目的如同在散心一般。
要不是怀里抱着价值数百万的脾脏冷藏箱,王冬川还真的以为火蝶是迷路在异乡的孩子,正寻找着回家的路。
“你干这行多久了?”王冬川冷不丁地问道。
“哪一行?”火蝶笑道。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王冬川不苟言笑。
“我十五岁进少管所,十七岁玩仙人跳,二十岁敲闷棍劫道。后来就遇上了老大进救世主干了三年。其实我也捅过人,但没你那么细致的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再缝上而已。”火蝶回忆着过往,那足够拍电影的人生现在连让她眉头跳动一下的能力都没有了。
“23岁?有想过以后干什么吗?毕竟这也不是长久之计。”王冬川有些遗憾,明明火蝶长得那般水灵,23岁正是最风华正茂的年龄,别人或许都还穿着OL套裙在写字楼里打拼,她却是真的在社会上“打拼”了。
“喂,你他吗到底是医生还是记者啊?哪那么多问题?我们这种人管什么以后,要不你赚够了娶了我?我从良给你生个大胖小子?”火蝶故意调侃道。
“我可养不起你,现在还差别人一屁股债呢。”王冬川呵呵道。
“呵呵,这个逼装得好,我给满分。你现在可是老大的红人,几十万的外债算个屁,就算你不想还,报老大的名号,道上有人敢找你收账吗?
一个月一百万的收入,我干五年都没你挣的多。”火蝶虽然来救世主已经3年了,但毕竟还只是一个跑腿的,和王冬川这种技术工种自然天差地别。
“这可不是好赚的钱,昧良心。”王冬川嗤之以鼻。
“良心值几个钱?有人开价老娘现在就卖,社会啊,就他吗比谁心黑,越黑的越赚,赚得那些老总们一个个心都坏了,不然怎么回反过头来花钱跟我们买心?”火蝶听见良心二字都快笑抽了。
“你不相信善恶有头终有报吗?”
“报应?那些老总们的报应是疾病,我们的报应是什么?警察吗?老实告诉你,前面救世主里混进了两个警察的卧底,他们该是好人吧?你知道他们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吗?”火蝶冷笑道,“居无定所,没有家,没有朋友,对谁都是一半真话一半假话,随时有被干死的危险,死了内脏还要被挖出来卖掉??如果真有报应,我们不正在报应里吗?”
王冬川进入这个世界只有不到15个小时,和火蝶的接触也才半天,但看着她的眼神就明白了,这里没有快乐,她并不是喜欢挖人心肝才入行,仅仅因为唯有如此她才能生存下去。
车向前行驶,在经停一个红绿灯时王冬川的车窗被敲响,侧头看去,戴着兜帽与枷锁的铁马正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