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
秦仲疑惑的望着犬丘司马,也许是人年龄大了容易忘事,很显然这么长时间过去,他已经把当初嬴康逮住的那个丰戎探马给忘了。
“父亲,司马所说的就是上次我们抓住的那个丰戎的探马,昨天夜里他趁着我们喝酒庆贺的机会给跑了。”
“啊?”秦仲这下全明白了,“他不是关在军营中吗?怎会跑了?”
“此人确实关在军营之中,时间一长将士们疏忽了对他的管理,就在我们庆贺之际,这家伙趁乱从西门溜出城了。”犬丘司马答道。
“啊---,秦人休矣,秦人休矣。”秦仲知道,以丰戎的强大,小小的犬丘秦人根本不是对手,一旦丰戎发兵攻打,秦人岂能是对手。
“大人,怎么办?”犬丘司马问道。
“此事万急,还能怎么办?”秦仲转向嬴康道:“速速准备兵马,跟我追---”
“诺---”
众人上马,出了北门一路向西北方向追去。
从犬丘出来,向东北而去便进入了陇山地区。由于陇山是一座大山,山中小山遍地,紫荆山、牧丹山、峰台梁、清凉山、北象山、蟠龙山等等的小山脉星罗棋布。
经过一天一夜的追击,秦仲的马队越过一座又一座的小山,终于来到陇山最北端。一路过去,始终没有见到丰戎探马的踪影。
站在这里,秦仲迟疑了,他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如何去做?
因为再往北就是盐池地区,哪里就是丰戎当下的老巢所在地。
“前面就是丰戎的大本营,我们该当如何?”望着不远处,一座又一座的帐篷,秦仲问嬴康道。
“父亲回吧,除了战斗,我们别无选择。”嬴康对秦仲说道。
秦仲一脸愁容的望着远处的天际,没有挪动步子。
“大人走吧,说不定丰戎此时已近得知消息,正在调集兵马。当此之时,我们应该提前做好战斗的准备,以免被敌人打个措手不及。”见秦仲没有动,犬丘司马也跟着说道。
“走吧!”秦仲听罢调转马头,无奈的说道。
事已至此,就算他想挽回也没有任何办法了。战斗是当下秦人唯一的选择。
回到犬丘,秦仲立即召集犬丘所有官员前来府上商讨该将如何应对丰戎的进攻。
不一会儿,犬丘所有的官员都来到了秦仲府上,与此前兴奋的神情相比,此时所有犬丘官员的脸上都写着一个“愁”字。还没等坐下,就已经有人开始抱怨了。
“这犬丘司马是怎么搞的,让他看守敌人,怎会让敌人给跑了?”
“也就是,从一开始我们就不应该去得罪人家丰戎的探马,看看看这下惹下祸端了吧!”
“人说老虎的屁股摸不得,有人偏偏不信,触动老虎的屁股,这下知道厉害了吧!”
......
听着这些抱怨的话语,嬴康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虽然大家没有明说,但言语之中已经对他有些抱怨了。
幸好这是父亲秦仲说话了,“诸位大概已经知道丰戎探马逃走的事情,事情已经发生,大家也都别抱怨了,说说我们该如何应对即将到来的战斗吧。”
“当此之时,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准备战斗就行了。”老三嬴照听罢,想都没想的说道。
“战斗?你说的轻巧。秦人所有的兵马加起来不足五千。你可知道丰戎有多少兵马?”秦仲很是不满的对儿子说道,“人家至少有两万以上的骑兵,实力相差如此悬殊,你拿什么跟人家战斗?”
“不打又能怎样,难道坐在这里等死吗?”嬴照很不服气的说道。
“我觉着三哥的话没错,既然丰戎要攻打我们,我们只好迎战就是,说的多了也是无用。”嬴亥跟着说道。
“好了,都别嚷嚷了。我当然知道战斗不可避免,但是该如何战斗,我们总该想想办法吧!”秦仲说道。
如何战斗?
大家停止了争吵,开始思考战斗的具体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