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妍一听叔叔的这番话,整颗心像是被什么魔法吸进去了似的,一点一点在收缩。
她现在细细回想着,才发现弟弟当时听似欢喜的语气里其实充斥着无奈和哀伤,而她自己当时只是为了避开陆继儒而没有去留意。
她懊恼地揪住头发,心想:如果当时我和弟弟多说几句话的话,他应该就能避开那辆该死的车。
沈妍吐了口气之后问“
“你们为什么又打架了呀?”
她现在还没意思到找肇事司机的事,只是恨叔叔他们的那种活着的方式。
沈富文不敢直视沈妍,他只是盯着地板吃吃地说:
“是因为、因为我和你婶婶都是在中秋节前,打牌输、输了点钱,”
他抬头看了一眼侄女,他满眼的惶恐与悔恨,
“眼看就过节了,可家里一分钱都没有,你婶婶让我去找人借,可我实在是想不到找谁借了,她就骂我窝囊废,后来就动手打起来了。”
沈妍极力压制着怒火,恨恨地看着叔叔,说:
“那你为什不告诉我呀?”
沈富文无奈地看着侄女说:
“我那好意思告诉你呀!原来你和苗宇光还有那、”他怯怯地看着了沈妍一眼,“那种关系的时候,你婶婶还经常偷偷地去找他要点来救济一下,现在你和苗家已经没有任何联系,”
沈富文说着又低下头去,两只手无措地在衣角上揉来揉去,
“我们也不好意思去找他了。”
沈妍一听,终究还是忍不住心里的怒火了,她大声地吼起来:
“你们以前经常去找苗宇光要钱?”
沈富文头一缩往后退了一步。
这时一位医护人员走过来警告他们,不要在这里嚷嚷。
沈妍只好收住怒气,转而恨恨地低声问:“你们一般找他要多少钱?”
沈富文缓缓地抬起头看着侄女,满脸不好意思地说:“少的时候几千,多的时候上万。”
“你们呀!”沈妍快要炸肺了,她恨恨地指着叔叔,然后转身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过了一会,沈富文看见沈妍似乎平复了许多,他走到她的面前看着她,怯怯地问:
“小妍,我听说,是有人出了一百万从、从苗宇光的手上买了那张……”
“你听谁说的呀?”沈妍一听那一百万更火了,没有好气地低吼着问。
沈富文眨了眨眼,似乎是要将天大的秘密告诉沈妍般,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人之后才对着她的耳朵,压低声音说:
“我是听苗严武说的。”
沈妍一侧头不可思议地看着叔叔,她用五指梳将头发往后一梳无奈地笑了笑,最后才问:
“苗严武是谁、他是从哪里听来的、他跟你又是什么关系呀?”
她像放炮般连续问了几个问题。
“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沈富文赶紧为自己澄清,他看着侄女似乎火气消减了不少,淡定的说:
“苗严武是苗宇光的堂弟。他说他是苗宇光亲口告诉他的。”
沈富文舔了舔嘴唇继续说:
“苗宇光说,那个人在医院里当场就打了一百万到他的卡里,可他后来又把那一百万还给那个人了,条件是要那个人把你弄去香港上大学,要不以香港那些大学的规定,南华大学怎么可能单单临时来泉海扩招,而且你们一中几乎没有人能面试上。”
“……”沈妍瞪着眼睛看着叔叔,脑海闪过那次在医院看到陆继儒把苗宇光叫到草坪上的情景。
“不过,你放心,我从来没有跟别人说起过。”沈富文还在为自己保守这个秘密而自豪。
“那么,你是怎么认识苗严武的呀?”沈妍冷冷地问。
“我、我是有一次是在没办法了,想去找苗宇光周转点钱,”
沈富文又怯生生地看了侄女一眼,
“那天,恰好苗宇光不在家,却在他家门口碰到苗严武。我一说我是你叔叔,他就知道知道我去找苗宇光做什么了,所以他就告诉我这些了。”
沈富文又低下头,低声委屈地说:“他还警告我,以后不要去找苗宇光借钱了。”
“……”沈妍彻底无语了,她现在明白那个苗宇光的堂弟苗严武说的是没错的了。她现在非常冷静,开始慢慢地消化这些问题,也验证了心底一直不肯承认的事实:
陆继儒出一百万从苗宇光的手上买断那张纸,后来苗宇光相当于也出了一百万,让陆继儒把她弄去香港上学。
难怪南华大学今年破例不需要在网上申请,只要在现场报名就能面试。
她又想起那次在情侣上碰到陆继儒,他说他的同学是南华大学的面试官,而且是在和他入住同一家酒店。这么想来,刘敏书说他是面试官就说得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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