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不归听了班景的解释后对临风放心了许多,搽药的事也一并交给了临风。
他手里拿着药瓶,却不知道班景是哪里受的伤,需要搽药。
他回到班景的床边,才握起那人的手,碰到的触感让临风的心里一颤,一时间内疚又心疼。原本洁白无瑕,光滑顺柔如锦缎一般的肌肤,背面却是凹凸不平,有刀伤火烫。
他的手忍不住有些发颤地抚着那人的手背,忍不住顺着手臂拉上去,一片跟手上的境况一模一样。他瞳孔震惊地放大着,几乎不愿承认这些看着扭曲狰狞的伤口会发生在那人身上。
这温柔如玉的人啊,怎么会被这般对待,好似上好的羊脂玉,被人用刀磨的玉面凌乱,又被人扔进火堆里去糟践了一般。
“你……”他一时间有些失语,他脑袋不敢相信似得一直摇着头,“不……”他凑到他面前,像是侦查一般,一把打开了他衣服。
背面一片都起伏着伤口,几乎没有一处好肉,都被伤的面目全非。他双手紧紧环住他脖颈,抱着他,开始还只是声音闷闷地,肩膀只是小幅地颤动着,后面像是压抑不住情绪一般,忍不住呜咽的声音慢慢变得响起来。
班景有些叹息地反手摸着那人的脑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我没事。”
临风擦了擦眼泪,尽量让自己的心情平复起来,想给班景继续搽药。
药膏才触碰到班景背部的肌肤,班景能感受到搽药的手都是忍不住轻颤着,药膏接触着伤口,带来的刺痛让他蹙着眉头,压抑地倒吸着气。
临风感觉到班景的肌肤似乎都处于紧绷的状态,他看着手里的药膏,他没破口的地方,倒是没什么感觉,看着满身都是伤痕,这药怕是刺激地狠,涂上去定是不好受。
他也不知道该是继续擦拭下去,还是停下来让对方缓口劲,不受这如盐浸渍伤口的感觉。
感觉背后没有那微凉药膏的涂抹,他低垂着眼眸,发声道:“是不是看着太可怕了。”
临风摇摇头,“没有,不可怕。”
“药膏放下。”
临风就会意地将药膏放在了床头柜上。他还没留神,原本还背对着他的人,不知何时的动作,直接一把将他带入床上,双手抵住住他的双手,然后俯下身。
临风没想到会有这情况,一时间有些惊讶,两眼瞪大看着班景。那如丝缎般的发丝顺着动作滑落了下来,触的他脸颊痒痒地。
对方温热的气息喷薄而出,似乎笼罩了他整个人,他的耳朵像是被气氛晕染,变得发红。
那人先是吻吻他眼角,将那处余留的泪水一一舔舐进嘴里。随后撩开额前的碎发,温热的唇瓣覆上了他的唇瓣。
他的舌尖开始还带着微微地咸味,后面随着舌尖地深入,那咸味又被冲淡了,取而代之地是一种近乎甘甜般的滋味。
他一手揉着他的发丝,一手抚着他的面庞游走着,那指尖本来是微凉的,却经过的每一处像是点起了火一般,变得炙热起来。
他舌尖带起他翩翩起舞,像是绅士一般邀请他,却又像是对待猎物一般,钳制住住紧紧不放,临风根本不知道如何动作,只能跟随着那人,迎合着那人的步伐。
他一只手抚到了他的腰线处,手一抬,腰带顿时解开,他扯开了腰带,微凉的指尖从衣服的隐蔽处探了进去,他抚摩着他腰侧光滑的肌肤,像是恋人缱绻般流连忘返,那触感像是触电一般引得他酥酥麻麻。
班景甩了甩脑袋,感觉似乎是药性发作袭来,让他控制不下去,一时间他停了动作,直接覆在临风身上,气息变得平静起来,没再像之前仿佛如浪一样波涛起伏。
临风一时间有点傻眼,戳了戳那人的脸颊,毫无反应……他只得费劲的伸手探着被子,虽然挪不开对方,好歹也把被子盖了上去。
那人滚烫的胸膛的温度传到自己身上,肌肤相贴的感觉,让他耳根子红的都有些发烫。给自己默念了几句清静经,抱着对方,亲了下脸颊,蹭蹭颈窝,心满意足阖上眼睡下了。
能与对方一块,他已经是莫大的满足,不再去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