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蝎与青蛇两方正打得热火朝天,倏然间传来了一阵旷远的声响,两位掌门人下意识地往声源的方向瞟了一眼。
“两位掌门,且慢。”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位少年的模样,声线却像是加了回声一般悠远回肠,声音苍劲有力,光听声音可能会误以为是老者出现,意外的音貌并不相符。
少年眉角有些浅淡的淤青,原本是落魄的模样,在少年郎镇定自持的气势铺开下,反而让人觉得那不是什么伤口,仿佛只是那人特有的标志而已。
临风神色庄严地跨步,步履沉稳,一步一步地走向台上,“还请两位掌门,化干戈为玉帛。”声音依旧苍冥,配合着那冷峻沉着的神情,给人一种深不可测之感。
声音往往是不会骗人的,也许有个别例外者,但是大部分人而言,初生者稚嫩洪亮,青年者自持张扬,老年者苍老沉稳。
一时间让众人心中犯了疑惑,这面少音老者是何人?不由地让他们想到江湖中的某些传言,是有些功夫,可驻颜,不过只是外貌有所保持,声音上却始终骗不过人,难道这名少年郎怀有此等魔功?
口头说是求和,谁又知道表面的求和,真实面孔下又会怀有什么样的居心,有了这一层的考量下,两位掌门一时都停下了动作,相视一看,两者像是达到了某种默契一般,准备短期的配合下,目光纷纷侧目打量着临风。
打算着先解决了眼前这人,再来解决其他事,免得遭这少年郎的暗算。
两人都手持刀剑,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虽然眼前这人的功夫高低他们心里没个准,但是对于这人的出现,意欲何为,都让两方戒备满怀。
青蛇掌门青曼发鬓上盘着身段柔软的青蛇,不时吐着蛇信子,青曼打破了一时对峙的宁静。声音纤细而又诡异,“哪来的小儿,来此叨扰?”
天蝎长老天惑指尖上轻柔暧昧地逗弄着蝎子,目光冷冽地看着临风,“你,有什么资格劝停?”
“我……”临风顿时有些语塞,说他是玄空门班景门下的弟子显然不合时宜,说自己是傲天教的门徒,貌似也没什么威信力,他有些为难地垂着眼帘,皱了下眉头。
“呵,看来,不过是个毛头小子,不足为惧。”青曼与天惑目光相碰,下一刻他们齐刷刷地奔向临风,准备将他一击毙命。
临风见两人直奔自己而来,马上跃空向后退去,好在当初的轻功不是白练的。
“在下无名小辈,在此,只望两位停干戈而已。”临风一边变换着身形,一边保持着平稳扩散着自己的音波。
“可笑,若是我们不听呢?”青曼天惑异口同声道,两人同时出手,白爪黑拳探来。临风只得背水一战,硬生生接下两人的招式,手指的骨节间隐隐作痛,整个人登时被打飞下去,与树干撞了个结结实实。
临风甚至能听到自己骨头交错的声音,忍不住叫了一声,青曼踏着轻佻的步子走到他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真是不知死活,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就妄图想打断。”
青曼回头瞟了天惑一眼,两人的目光又恢复了敌视的模样,“天惑,一决了断吧!”说着他正准备一跃而起,不料右脚像是被什么缠住了一般,挣脱不开。
低头一看,正是那名被打趴下的少年,少年皱着眉头,吞咽了下,喉咙有些哽咽断断续续地说:“你们俩,你们俩不要打了。”
“哼。”青曼嘴角浮上冷笑,给临风飞了个极其鄙夷地白眼,“不想死就给我松开。”
“我不!”临风忍着喉咙间的腥甜,眼神如磐石一般坚毅地瞪视着青曼。
“呵,那就别怪我没手下留情了,蝼蚁之辈。”说着青曼手向上一扬,青蛇立刻缠绕上手腕,像是翠绿色的系带一般,随即对向临风,似乎下一刻青蛇就会如箭矢突击而来。
“话别说太早了,谁手下留情还没准呢?!”意外地少年郎声响如爆竹爆裂一般掷地有声,依旧苍劲有力,只见少年郎手掌端平以一种视线上是慢,实际非常迅疾地速度微微向后侧移,像是蓄势一般,随即眨眼的片刻,少年郎狠狠地向地上施掌功。
“嘭。嘭,嘭,嘭!”接连几声通天巨响,炸得人震耳欲聋,台面也被炸的四分五裂,人群恐惧地如石子入水般向四周漫开。
一时间台面炸裂的木干碎片如天女散花似得炸的漫天起舞,轰天的响声也犹如狮吼一般穿透了每个人的耳膜,刺激的人忍不住盖住耳朵,有的甚至被震倒在了地上。
临风一手紧紧地抱住青曼的脚,一手撑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别逼我!。”他目光如刀般看向青曼,似乎能一瞬间将他拆分两半。
看到了碎裂满地的台面,通天的轰响,一时间青曼被那眼神看得不由怔了下,有些神色惊愕地往后挪了一步。
青曼从没有见过这样子的功夫,明明人就在眼前,却能将后方打出那么大的声响,将好端端的台面破坏的四分五裂。
俗话说,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恐怕眼前老音少颜的人深不可测,功夫远远在他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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