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文斌不由得感叹,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吃,难怪这么胖呢……不对,那些烧鸡里面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不会是柳权宁死不屈。于是黄文斌派了人去检查,回报说一点问题都没有,里面没藏东西,也没有毒,还真是一个纯粹的吃货。
扔下还在追索烧鸡的柳权,黄文斌转头去找常真——这家伙头发染得花花绿绿,身上满是纹身,可是神情猥琐,老老实实的呆在一边,叫他走就走,叫他坐就坐。一开口,“别打我,我什么都说!”
果然是做叛徒的好材料,黄文斌问他:“你跟着柳权,都干了很多坏事?”
“也没干多少……”常真很尴尬的说。
“都有些什么?”黄文斌问。
“我是柳大哥母亲那边的亲戚,大学毕业以后找不到工作,就跟着柳大哥混。”常真说,“我这人胆小,晕血,一般就是给柳大哥跑个腿什么的,真要违法乱纪,我也不敢啊。”
“你晕血还纹身?”黄文斌问,纹身可是要用针在皮肤上一针一针刺出图案来的,这过程肯定会流血。怕疼或者晕血的人肯定没法子纹身,所以有些人把纹身当作展示男子气概的途径。
“这不是纹身,是贴上去的。”常真拿起手擦了几下,其中一个纹身就被擦掉了,“柳大哥说我太给他丢脸了,逼着我去染了头发,还让我纹身,我一打听,才知道纹身很疼,不敢去,只好买了纹身贴纸。”
“怕疼啊。”黄文斌说,“怕疼就好办了。”他叫了一个保安过来,拿着棍子站在常真后面,“你给我老实交代,说一句谎,我就打你一顿!你是柳权的亲戚,肯定知道他的事情?他这一阵子都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我不知道啊,”常真愁眉苦脸的说,“我平时就跟着他吃吃喝喝,吃完了早餐吃午餐,吃完了午餐吃晚餐,还有宵夜,下午茶,打打杀杀的事情,我很少参与,这一次说是人越多越好,所以才把我带上。”
“车头镇那个疯子的事情,别说你不知道。”黄文斌说。
“车头镇?”常真想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哦,我想起来了,那疯子有个很大的院子,听说里面有宝藏,柳大哥让我们找个生面孔去冒充那疯子的老婆,好霸占他的院子,找到那个宝藏。正好我有个同学,也是毕业出来找不到工作,我就介绍她去干这活了。”
宝藏?这也太离谱了,不如说有古董什么的,还能说得过去,再不济也来个宝石啊,好像疯狂的石头什么的,宝藏算什么意思。黄文斌啼笑皆非,顺口问:“你们什么专业啊,怎么找工作这么困难?”
“我是读文学的。”常真说,“现代文学。”
难怪,黄文斌摇摇头:“你这同学叫什么名字,现在在什么地方?”
“现在?应该和那个疯子在一起。”常真说,“我这儿有她的电话。”
“给我。”黄文斌说,那个疯子和黄文斌无亲无故,能救当然要救,可是要放在多优先的位置,那当然是不可能的,“你还知道什么?可不要想隐瞒,我已经把你们五十多人一网打尽了,要是你不说,别人也会说。光说还不行,还要把罪证交出来,到时候我是要把罪证给警方的,要是别人说了你没说,罪可就全落在你身上。”
要是警察来说,还有些威慑力,可是黄文斌来说,这话还不够吓人。柳权带着这么一把帮子人过来抓人,固然不合法,可黄文斌拉了五百多人把人抓起来,也是名不正言不顺,前面还可以说自卫,后面不让走,那可就是非法禁锢。
这时候就要保安们出面了,他们凶神恶煞的走前一步,手里拿着警棍,要是别人说了你不说,先别说以后,现在就要揍一顿。常真也不是傻子,立即就明白了黄文斌的意思“额……对了,我想起来了,上次柳权去夜总会喝酒,见到有个服务员很漂亮,就把她给强了,不过事后给了五万块,那服务员就没去报警。还有前几天他去卡拉ok唱歌,和人起了冲突,被人打了一顿,事后才知道带队的是省农业厅杨厅长的侄子,给人赔了五百万……”
常真一口气就说了十几条,黄文斌有些不耐烦了,“证据呢?”
“钱都是经我的手赔出去的,收条都在我这儿。”常真老老实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