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这样的大家,将希望带给世界也是轻而易举——我是这么想的。”
“能带来成功的不是努力,而是才能。有能的人类不是去成为的,而是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拥有了所谓的才能容量,世界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嘛。小型犬不管再怎么努力,都无法成为大型犬;企鹅再怎么努力,都无法飞上天空。也就是说……没有才能的人类,不论做什么都是无用的。”看到水落时江的神情,他笑得一如最开始那样清爽,“啊,我只是随便说说。”
“不过,”在经过她旁边时,狛枝凪斗轻声说,“要理解为劝告也未尝不可。”
这家伙……!
水落时江扭头瞪着对方头也不回地离开的背影。
所谓戳爆怒点不过如此。
亏她还好好地回答了他的问题,这算哪门子的劝告?!
无非是看出了她将小泉作为对手,那一番话掰开了揉碎了全是告诉她你没有才能所以尽早放弃才是正理,这在他的角度来看可能确实是劝告没错。可自己怎么想是一回事,别人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水落时江现在满脑子写满的全是“不爽”两个字。
上来自报家门是自信,可从头到尾都没问过她的名字,瞧不起人也要有个限度啊。
时江一跺脚,转身就往跟他截然不同的方向走去。
*
“主人?”
本丸大门被猛然推开,长谷部抬头,“您回来——”
——了?
他看着怒气冲冲走进来的审神者,不由一怔。
“……午安,”水落时江的恼火稍微退去了点,她有些胡乱地点了下头,“长谷部先生。”
“不,您直呼我‘长谷部’就行了。”
“长谷部。”
时江如是重复了一遍,接着问:“山姥切君在哪里?”
主人在念他的名字。
他能隐约感觉得出前几天审神者离开时那避之不及的态度,此时此刻,长谷部终于松了口气。哪怕是在问别的刀,这样自然的相处也足够让他感动不已。
于是他立刻卖了山姥切。
“在那边。”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水落时江看到了窗边的白布的一角。
看样子简直像是发现她回来后,不知道该不该出来迎接干脆就地藏在那里却没藏严实一样。
目睹了全过程的长谷部要是知道她的想法,必然会感叹一声“不愧是主人,全不出您的所料”。
可惜长谷部不知道,他只是看着审神者走进去,看着审神者一把拉住山姥切的手腕,看着浑身僵硬的山姥切被拽着走向后院光线充足的地方,整个过程行云流水,看得长谷部一愣一愣的。
为什么,会有种强抢民男的感觉?
不,他想,这是对主人的不敬。
……果然还是错觉吧。
“哎什么哎。”
时江咬牙切齿,“偷吃东西有理了?!”
“而且,”她晃了晃手里的袋子,“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我……我不知道。”
对方的异常坦白让水落时江一噎,她仔细掂量了下,没从它脸上看出任何说谎的痕迹。
“你不是已经吃过一次了?”她狐疑道。
“那、那个时候,”早在被她当面抓住时,萨瓦林便跳下了桌子,畏畏缩缩地缩在墙角用爪子扒拉着地面,“小江和叔叔,还有和美姐姐他们说的话……能比以前多听懂一点了,所、所以有种感觉,如果再吃几个是不是能听懂更多,是不是也能跟小江说话……”
“对不起。”
它声音越来越低。
“那个时候脑子也没有现在清楚……”
水落时江哑然。
没想到对方是出于这样本能想亲近的目的是没想到,可该罚还是得罚。
“知道我前阵子不在家是干什么去了吗?”
“小江……”萨瓦林耷拉着耳朵,“去医院了。”
时江挑高眉,“你知道啊?”
“叔叔身上有医院的味道。”它嗫嚅道,“也听到了……一点,说小江……被车擦到?但是好像,没受多大伤?”
它说得断断续续,语调里带着困惑,显然当时没听懂太多,现在全凭着印象复述。
水落时江沉默片刻。
也是,从表面上看是这样,她也是这么告诉别人的。
“没那么简单。”
她用指节敲了敲桌面,“我差点死了。”
萨瓦林呆住了。
“你不是也能感觉到我身体里那个东西吗?”时江指指耳夹,“在这里,只有靠着他跟你吃掉的软糖才能好好运转,知道后果了?”
明显被吓到的柴犬好半天都没说出话。
“对不起,”它带着哭腔,“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时江离消气还远得很,凉凉地加了句“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
“现在怎么办……”
态度太过激动,萨瓦林“吭哧吭哧”地喘不上气,沁出的泪水打湿了眼角的毛,“有什么办法能还给小江吗?”
“诺亚,”她也问AI,“你也听到了,能拿回来吗?”
“很遗憾,虽然都是您的灵力,但和依靠灵力才从刀剑化形的付丧神不同,到活物身上就不那么好分离了。”
看回还懵懂着的萨瓦林,水落时江才意识到它并不像她以为的也能听见诺亚的声音,只是能隐约感觉到他存在。
“拿不回来。”
她简要道,话音刚落,看到萨瓦林自责地抽泣起来。
水落时江没吱声。
事情实际上也没她说得那么严重,时之政府每天定时发放的那一小部分足够支撑她存活,更何况她知道他们会保证她生存到他们需要她的那一天。她身上的灵力还够再锻三振刀,被萨瓦林吃掉的那些是她预留在家里的,充其量是一振半的分量……唯一的问题是不知道能不能锻出三日月。
她还在按诺亚教的方式训练,多积攒的灵力应该还有尝试的空间。
至于罪魁祸首,就这么吓唬着,省得以后再犯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