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安若娴的房间。
安文均并未立即回前院,而是到薛氏房里坐了片刻,问了些安若娴的事情,薛氏都一一告诉了他。
不说安文均,就是薛氏,也对这段时间安若娴的种种行为很是疑惑不解。
“我愈发猜不透娴儿的心思了,她对孟氏的亲近,总让我感到不安。”薛氏忍不住叹气。
安文均紧抿双唇。
从薛氏所言种种来看,他认为安若娴并非是在假装亲近孟氏,很有可能,他那妹妹是真的对孟氏生了好感,只是这话他不敢说出来,怕伤了薛氏的心。
薛氏这些日子过得很苦,没有宠爱,没有依仗,别说是过上好日子,帮衬娘家了,就是差遣下人办事,都要看人脸色。丈夫的不闻不问,女儿的异样,让她心力交瘁,然而她并不曾怨天尤人,这是她自己选的路,付出再多,她都不会后悔。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她的儿子总算寻到了一丝依仗。
想着前些日子打听到来的消息,薛氏露出欢喜的笑,对着安文均谆谆告诫道:“我听说老侯爷前些日子夸了你,想是对你有了几分看重,你可要把握好机会,切记要戒骄戒躁,不得有丝毫懈怠。”
“嗯,儿子明白。”安文均颔首应了。
母子二人又说了会体己话,安文均就起身告辞了,薛氏送他出门,望着儿子愈发挺拔俊朗的背影,她抚着鬓角,轻柔地笑了。
府中的消息传得很快,不过一个早上,安若娴要搬进馨月苑的事儿就传了个遍。
二夫人与三夫人听闻后,还特意结了伴,到慕容氏房里磕起了牙。
“母亲对那外室女一向爱搭不理的,五婶却急着将人接到自己院里,也不知是在打谁的脸。”三夫人依旧是牙尖嘴利,磕着瓜子说话毫不迂回。
二夫人叹了一声,怜惜道:“我倒是瞧着澜姐儿可怜得紧。”也不知这话中有几分真几分假。
三夫人吐出嘴里的瓜子壳,撇了撇嘴,阴阳怪气道:“有母亲护着还算可怜,那我的珂姐儿岂不更可怜?”
说完,又望向只顾着喝茶,沉默不语的慕容氏,哀求道:“大嫂,您就帮帮忙,向母亲说说好话吧,就是让珂姐儿到颐荣苑住个两三日的也好啊!”
瞧着瑾姐儿在老夫人的教导下愈发气质斐然,她急得饭都要吃不下了。
闻言,二夫人装作被茶水呛到,掩唇清咳了两声。
慕容氏依旧不开口。
三夫人不由得急了,刚要开口,却听慕容氏道:“向母亲说情没用,你让珂姐儿多去瑾姐儿澜姐儿那里走动走动才是真的。”
三夫人脑子一转,立时明白了慕容氏话中的含义,顿时喜笑颜开了。
见她得瑟,二夫人不由糗她道:“珂姐儿的事你这般着急,怎的不见你着急自个儿?我听底下丫鬟说,昨儿你与三叔又拌了几句嘴?”
三夫人脸上笑容一僵,摆手道:“没的事,那些个丫鬟婆子就喜欢乱嚼舌根子。”
慕容氏与三夫人见她不愿提,也就不多问,聊起了旁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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