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卫刑把她拉到一边,难得疾言厉色地问道:“你是不是跑回侯府看热闹了?”
“是又如何?”安若澜笑睇着他。
卫刑自然是拿她没办法,肃着脸道:“太危险了,以后不许乱跑。”
安若澜嘻嘻一笑,挽住他的胳膊讨好道:“哪有什么危险,我这不是好好的么?而且我要是今儿没去凑热闹,又怎会知道我家夫君当职的时候有多帅气?”
卫刑被她说红了脸,又想起父亲的话,忍着害臊故作镇定道:“还不是跟平时一样的,你别以为这样说我就会答应你到处乱跑。”
被看穿小心思,安若澜讪讪一笑,辩驳道:“我哪有乱跑!我可是经过母亲同意的,不信你去问母亲,还有嫂嫂们!”
卫刑说不过她,但他是怎么也不想她被卷进危险里的,便故意沉下脸道:“反正就是不许乱跑,你是听我的还是听母亲的?”
难得他发威,安若澜惊讶不已,但她丝毫不觉生气,反而觉得可爱。
眼珠一转,她故作讨好地拍着他胸口替他顺气,笑道:“听你的,都听你的!”
卫刑这才缓和了神色,抬手揽住她刚想再叮嘱一番,身后突然响起咳嗽声,两人回头一看,卫国公正背着手站在门口。
对抱在一起的两人视若无睹,卫国公面不改色地训道:“在外面瞎嘀咕什么,快进来用膳。”
说完转身往里走。
小夫妻俩怔怔对视一眼,都不由红了脸,赶紧松开手跑进门。
用过午膳,卫刑跟安若澜回房午睡,躺在床上,安若澜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脑子里都是白衣人的事,心里小猫爪挠痒痒一样的难受。
也许是她翻身的动静太大,卫刑被吵醒了,抬手将她往怀里一按,道:“煎烙饼的都没有你勤快。”
安若澜怔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说玩笑话,给了他胸口一下,笑嗔道:“我正烦着呢,什么煎烙饼不煎烙饼的!”
卫刑抓住她的手放在心口,闭着眼睛像是说梦话一样,道:“恭亲王叫那个白衣人白面,可我从未听过这么一个名号,真是奇怪了。”
安若澜一挑眉,翻身趴到他胸口上,道:“或许他根本就不叫白面呢?”
“你怎么知道他不叫白面?”卫刑一下睁开眼,诧异地望着她。
没想到他这般敏锐,安若澜暗恼自己多嘴,忙打着哈哈笑道:“我猜的啊,你不是说没有听过这么一个名号么,也许是恭亲王自个取的吧。”
卫刑只是深深望着她。
安若澜笑不下去了,丧气地叹了一声,缩进他怀里道:“因为我见过他,是在七年前,他给了我一个锦囊,救了瑾姐姐一命,后来就一直没有出现过,我总觉得他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但我想不起来是谁。”
“还有这样的事。”卫刑若有所思地点头,经她这样一说,他想了想也道:“我也觉得有些眼熟。”
“很像孟三哥对不对?”安若澜忍着笑引导他。
卫刑恍然大悟,“确实很像!”
“不过不是孟三哥。”安若澜立即否定,无奈笑道:“你今天也听见了,那个人十分善于伪装,不仅仅是声音,还有言行举止,若是他想,我觉得他可以变成任何一个人。”
卫刑眼底闪过惊讶,“真是个奇人。”
“是啊,”安若澜深有同感,“我觉得他是比义父还厉害的人,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是谁。”
卫刑见她双眼盛满惋惜与崇拜,心里有些酸酸的,问:“你是猜到他会现身,是以才特意跑回侯府?”
“怎么会!”安若澜笑了,“我是担心侯府,只有一小部分是因为他啦,不过也真是奇怪,七年了,感觉他一点都没有变,不会真的是神仙吧?他拿出来的东西也是奇奇怪怪的。”
见她满心都想着那个白衣人,卫刑心里憋闷得很,道:“义父这么多年不也没有变多少?而且他带着面具,你怎知他面具下不是满脸皱纹?”
“才不会!他手上的皮肤比我的还要好,脸上不可能有皱纹的!”安若澜想也不想的反驳。
卫刑心里更酸了,梗着脖子道:“反正他一定很难看。”
闻言,安若澜抿嘴偷笑,她怎么可能看不出他是吃醋了,之所以维护白衣人,就是故意逗他!
嘿嘿笑着在他胸口画圈圈,安若澜撑着下巴挑眉道:“怎么醋劲这么大啊,男子汉要心怀四海,容纳百川,这样小气可不行。”
卫刑抓住她作怪的手,瞪眼沉声道:“戏弄我很有趣吗?”
说罢甩开她的手翻身背对她。
“额……”安若澜无辜地眨眨眼。
凑近推了推他,她小心翼翼问:“真的生气了啊?”
卫刑没反应。
安若澜挠了挠额角,不会真这么小气吧?
脑子里突然冒出周宓儿的话——小心把人惹恼了,赶你睡书房!
这可不行!
安若澜急了,一骨碌爬起来,从他身上爬过去,抬起他的手,钻进他怀里,死命黏着他道:“我错了还不行么,我再也不逗你了!”
卫刑依旧没有反应。
安若澜急得抓耳挠腮,一咬牙道:“你要是不生气,我今晚替你擦背!”
都牺牲色相了,她不信他还不原谅她!
卫刑眼皮微不可查地动了动,总算有了点反应。
安若澜再接再厉,“擦背十天,不能再多了!”
卫刑睁开眼,怀疑地望着她,“真的?”
“说到做到!”安若澜拍着他的胸口保证。
“那好吧。”卫刑勉为其难地答应,眼底的笑意遮都遮不住。
“得了便宜还卖乖!”安若澜不服气地撅嘴,起身要爬回原来的位置,卫刑一把将她按在怀里,双手在她腰间揉捏,哑着声音道:“那我再给你擦背十天?”
安若澜蓦地涨红脸,嗤了一声:“不稀罕!”
什么老实人,她看是披着羊皮的狼才对!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