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说的放手祝福,不过是缓兵之计,起码让她不会对他唯恐避之不急。看来也颇有成效,她在难受的时候还会打电话给他。
邹景生略带薄茧的手轻抚着念染的脸庞,不经意间看到她锁骨处的还红艳着的吻痕,手像触了电一样的收了回来。
那新鲜艳红的痕迹在提醒着他,她昨晚在顾易航身下娇羞承欢的模样。
眉心不由深蹙,他闭了闭眼睛不让自己去细想,睁开时看着念染略苍白的唇,不禁想起在那一片向日葵开满的田野里,她闭着眼睛,点着脚,主动亲向他的景象。
明明看上去一副柔顺可欺的样子,但他知道苏念染比任何人都要大胆勇敢,起码在爱情这方面是。
苍白的唇瓣还有些干燥得起皮,邹景生的目光没有从那里移开,鬼使神差地,他微微俯身,将唇印上了她的唇。
她的手那样冰凉,唇却温热柔软,让人不由想要深入,在他准备探进她的口腔时,听她不安地嘤咛了几声。
他直起身来,眸色深了深,如果他没有听错,她是在说顾易航别闹。
她在麻醉的沉睡里,想到亲吻她的竟是顾易航。他们的十多年,难道抵不上顾易航和她的三年吗?
不,他不相信。
凭他的了解,苏念染是个很固执的人,喜欢某样东西之后就很难改变,三年的时间并没有长到她足以忘记他。也许她现在只是习惯了顾易航在身边,那他就来改变她这个不好的习惯。
盐水滴答滴答地落下,冰凉的输进她的脉里,血液也跟着冰凉起来,尽管邹景生一直握着她的手,也未让她暖上半分。
顾易航一天庭审下来,甚是疲惫,但一想到回到家,念染已经做好了饭菜等他,又觉得没那么累了。
开门走进去时并没有闻到饭菜的香味,玄关处也没有摆放今天念染穿得鞋,他拧了拧眉,走向画室,没有看见念染的身影。
抬起手表看看,已经是七点多了,难道是和姜灵出去了?
顾易航抿了下唇,进浴室洗澡,换了家居服,自己煮了面吃,又坐在沙发上看了一会儿新闻。
地方台正在播今天的这场官司,标题是陈年旧案翻底,顾氏卷入其中。
顾易航拧眉看着,有些烦躁,这回对方来势汹汹,像是幕后有一只黑手在操纵全局。这场官司很棘手,连他都没有太大把握。
上次顾昭然那么笃定顾氏不会受影响,这个时候却甩手给了他,究竟是太过相信他的能力,还是太过自负,以为能全身而退。
顾氏的事情他想来不爱参合,若非爷爷临终嘱托,又将百分之十七的股份给了他,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帮顾昭然的。
顾易航闭眼揉了揉眉心,再睁开时,新闻已经播完,他抬眼看了下墙上的挂钟,八点十几分。
念染很少这样晚归不报备,顾易航觉得有些奇怪,于是拨了通手机给她,却是关机中。
又等了会儿,时间走到八点半,打过去还是关机。